“多谢奖饰!”戚潇天看了元贞一眼,笑道:“想必你就是端王殿下?”
楚寰汐泪眼婆娑,一颗臻首,埋进元贞怀里,“王爷乃万金之躯,怎可为贱妾残躯而切身涉险?”
“不敢,”萧成楚微微一笑,道:“卑将那点微末之功,固然不能和戚大将军相提并论,但自问也有挥剑斩单于、弯弓射天狼的本事。”
慑人眸光,又转向萧成楚,“久闻萧成楚萧多数尉之名,据戚某所知,薛王军功,一半出自萧多数尉。”
“王爷,”楚寰汐走上前来,依偎在他怀里,“您去那里了?叫妾身好生担忧!”
乌有道摇了两下羽扇,目光从元贞身上一瞥而过,不屑、轻视、鄙夷溢于言表。
楚寰汐则悄悄担忧,他本觉得元贞已经转了性,没想到还是一出口就获咎人。
“殷大人快别多礼!”元贞赶快扶起作势要拜的殷秋磊。
元贞听他两人将戚潇天的恭维,诚恳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心中老迈的不快,哈哈一笑道:“前晚小王彻夜夜读,看到了一个风趣的小故事。”
“下官见过端王、宁国夫人!”
这一晚,月明星辉,晖映边塞古城。十里长街,花灯灿烂,掩映小城繁华。
楚寰汐面上薄施粉黛,却显得丽彩不凡,裴氏不由得啧啧奖饰,“依妾身肤见,宁国夫人之美,岂是天仙可比?”
元贞细心打量了下那位十二岁参军、十三岁便名满天下的帝国百战名将。
乌有道、萧成楚面面相觑,均在想:“这是在调侃我们俩,就是两只小蚂蚁,只是不知,谁是那头大象?”
“岂敢,岂敢!”对上这位大魏建国四百年来,武功最盛的边关大将戚潇天,殷秋磊一脸的诚惶诚恐。
“哈!”元贞回过神来,悄悄一笑,“我进山为你采药去了,爱妃身上的伤痕,皆是本王之过,本王必然要你肌肤规复以往!”
十三名骑士来势快如惊风,始终并行如一,更奇的是,十三人来势惊人,却并未踏伤一人!
“卑将萧成楚,见过端王!”固然口称“卑将”,倨傲神采,未曾减少半分。
固然只一十二人,却有着千军万马也难以对抗的万千气势!
又指着那手摇羽扇的文士说道:“这位,乃薛王幕僚,乌有道乌先生,乃是一名饱学夙儒。”
是以,他们二人对元贞没有半分敬意。
“端王殿下,窃玉偷香之名,已经传遍边关。”言罢,和那狗头文士乌有道放声大笑。
“戚大将军长年镇守峡谷关,威名素著,下官自知德望陋劣,不敢冒然相邀!”
元贞车马刚到太守府,早就在府门前等待的太守殷秋磊和他夫人裴氏,赶紧上前驱逐。
扈从他的十二名精甲锐卒,在府门前顺次摆列,尽都甲羽光鲜,在溶溶冷月之下,披收回锃亮幽光,寒气漫卷。
何况薛王坐镇薛州多年,名义上归属朝廷,实则已经盘据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