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受死吧!”
“杀子之仇,夺妻之恨,如何挽回!”
“本来如此,只是思疑,只是泄愤,我之兄弟,在你眼中却连蝼蚁都不如,杀之,便杀了么……”
“这个?传闻是与你存亡磨难过的,也不熟谙?”
最后一丝幸运被突破,孟星元眼中,此时死灰一片。
“这个呢?”
孟星元俄然昂首,眼神冷酷一片,直视着那如太阳般刺眼的陆曜,“是我杀的。”
“为甚么?”他俄然开口,声音很轻,似是低喃。
只见他眼中,俄然飞出了一只三足乌鸦,“嘎嘎”几声,刹时便已涨得大如昊日一样,回旋在他头顶,开释出可骇的热量,刹时将这片大地的水分,一下蒸干。
至于木伯元,好歹也是丹言堂的一分子,三星丹师,另有可进的潜力,阎道成也不肯他就此被毁掉,也便顺手带他一把,拉他出火海。
“阎老?”陆曜目如大日,看向还站在孟星元身前的阎道成,“您,要护这个贱种?”
“轰!”
他语气冷酷,“你该感到光荣,此六人纵死,也没将你供出。不然,现在你面对的,便不是本座的调查,而是直接成为这第七块阴沉木,与你那六个磨难兄弟,同游地府!”
“陆族长,我这愚徒受了惊吓,神智有些不清,这才胡说八道,你别见怪,他如何能够有那才气,杀得了贵公子呢……”他转头,又向着陆曜慌乱解释。
“这个呢?”
“木大师,”错愕以后,陆曜顿时反应过来。只不过这回,他身上的气味已经毫不加粉饰,如山洪崩发,又如岩浆喷涌,狂暴的气味,的确要将其间六合,整片淹没普通,“你是本宗的长老,丹言堂的首要成员。本座临时先不与你计算过量,但,你恐怕要别的找个门徒了。”
一个接着一个,当空中浮着五根阴沉木的时候,陆曜的脸已经冷如寒冬,几欲杀人。
陆家,在药王殿中的权势,非同小可。哪怕是他阎道成,贵为一堂太上长老,也只是不惧,但要与之相对抗,还是有些痴人说梦。
中间的木伯元,刹时汗出如浆崩,一把便拉住了孟星元,手臂发颤,“闭嘴!孽障!休得胡言乱语!那陆家公子甚么气力,甚么手腕,凭你一个小小的丹童,如何能够杀得了他!”
陆曜翻掌,手中又呈现一枚阴沉木。内里一样封存着一个死去之人的灵魂,透过木面,闪现出灵魂之人的模样。
“火锤小队的人……没有获咎你吧,为甚么,要杀他们。”他语气很轻,持续诘问。
阎道成一走,陆曜便再无顾忌。
陆曜俄然吼怒,声浪如狂涛,涌向四周,百丈外的陈冠“啊”的一声,倒是耳膜刹时出血,骇得他赶紧又退了三百余丈,这才惊魂不决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