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勋仍在咳嗽,听完此言,又在点了点头。谢孤鸿抓起他手臂,直接搭在了他的脉门之上,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说道:“易二哥说的不错,贤弟真是命大,那一脚正踢在灵墟穴与神封穴之间,如若偏上那么一点,你我兄弟那另有相见之日。”
金风白是新郎官,自是他留下安抚众江湖客,易瞎子还留下了边老三帮他,然后和世人将地上两个手足具断的废人,扛了起来,一同来到了内院。
说到这里,众江湖客已然温馨了下来,都暗自深思:“本来如此,怪不得谢孤鸿他动手如此之狠,但是这两人在理在先,也怨不得旁人了。”
金风白狠道:“对方这帮狗贼如果是平常毛贼也就算了,我们权当他无知便是;但对方乃是藏剑山庄之人,莫非还不懂武林端方么?”
谢孤鸿闻声“呼”的一下,斗然间般栖到了床边,将手中蛇杖靠于墙上,用手重按张承勋肩膀,道:“贤弟先躺下再说。”张承勋仍自不住的咳嗽,但却连连点头,躺了下来。
易瞎子和其他几人先将那几名俘虏措置好了,这才过来,正闻声谢孤鸿与樵夫等人的对话,自是听得明显白白,是以直接开言欣喜。
赵吉庆说道:“我家庄主正在前院,想来一会便会过来和张少东相聚。”
张承勋按他说的打量了一番赵吉庆,感受有些眼熟,但他在河道村时根基都由谢孤鸿亲身赔着,只是最开端拜山的时候,老赵跟在一旁,他见过一面,是以此时只感觉此人本身定是见过,可却说不出来,便歉然道:“这位兄弟看着眼熟,只是我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谢孤鸿面上阴晴不定,半晌都不在说话,这时只听内里易瞎子的声音传了出去,说道:“谢兄弟但说无妨,但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么?此乃为了救我五弟,便是要了我等兄弟的性命又有何妨?”
世人纷繁道:“金四侠说的是,我等既然来了,那天然便要做个见证。”另有的说:“本来事情的原委是如许,倒是不知对方又是谁了?”
张承勋心道:“谢大哥来了便好,那两个贼人定是没好果子吃了。”心中更加欢乐,说道:“好级,费事赵兄弟扶我起来,我前去驱逐谢大哥才是。”
金风白面向世人,抱拳说道:“金某说这些也不是要博得众位怜悯,只因世上之事,莫抬不过一个理字,还望众位豪杰给我等做个见证才是。”
“贤弟怎的生分了起来,对我如此客气?”跟着锵锵之声,一个身穿白衣,拄着蛇杖之人,从门外缓缓走来。
谢孤鸿道:“我听易二哥说,贤弟被穿心脚伤了胸口,幸亏关头时候躲开了关键,但淤血在经脉中化之不开,你先别动,容为兄帮你看看。”
这时张承勋,已然渐渐的喘匀了气味,说道:“谢大哥话中有话,莫当兄弟听不出来,我们固然未曾结拜,可订交级厚,有甚么不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