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拂过相框里的笑容，想起第一次见到的她是在财经周刊的法律版，周刊上的她笑意标准，正装谨微，他怔怔盯着那似曾了解的眼神好久，今后总会成心偶然存眷有关她的事情，直到因为阿谁专利案与她初度的正面比武，再到舞场上对她的惊鸿一瞥，他步步沦亡，说不出来由，可又有很多来由。

而后对着窗外坦诚地点了点头，“有动心过。在十几岁的时候。你的眼睛很像她。”

闻言，她垂眸不语。半晌，紧皱的眉头垂垂伸展开，脸上披发着豁然的光彩。

她没有答话，也未回绝他的密切，只一言不发地又开端持续弹着不成调的曲音。

他的语声慎重其事：“我说不出言情剧里的那些蜜语甘言，也不肯做出浮泛的口头承诺。我只想说，跟我回香港，我不再让渡给你我的状师行百分之二十的股分。我要赠送给你百分之五十的股分，我要与你财产共享。如果将来我负了你，你能够仰仗这些股分置我于死地，以作奖惩。”

雨已经停，淡淡的曦光透过薄纱窗帘，衬的寝室若明若暗。寝室不大，却清雅精美，浅柔的色彩带给视觉一种莫名的温馨。床单有股似是她身上留下的淡淡的暗香。中间已经微凉，看来已经拜别有一段时候，他有些绝望，蹙了蹙眉。

模糊的钢琴声从隔壁传出，断断续续地似无章法，音不成调。

“先听我说完！”她的食指俯在他唇上，短促地打断他，再接着说：“在英国中学毕业后，我吃力心力考进牛津法学院。这个学院没有给重生的奖学金，为了付出昂扬的学费，我养母白日在中餐馆做工，端盘洗碗，甚么活都干。早晨给本地华人家庭做钟点佣工，同时接修补的私活，没有一天好好歇息过。她却不让我打工，只让我用心读书。我只能在假期做家教赚家用。有次我去养母做工的餐馆送雨伞，瞥见她在厨房吃客人剩下的饭菜，还被餐馆老板呵叱而不出声。可她每天都尽量给我做有营养的新奇饭菜。从那天起，我下定决计，必然要拼尽我的才气，做人上人。”

“在黉舍和公司，我的确熟谙了很多优良的男人，但是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男人，不但出色，有财力，并且不成以朝三暮四，必须对我虔诚，待我如珠如宝，将我妥当安设，免我刻苦挨饿。这是我对将来丈夫的等候。不管你是因为甚么而喜好上我，这些都不首要了。不过现在你另有机遇挑选的。如果挑选和我在一起，请满足我的等候。而我，也会跟你回香港，在豪情和奇迹上对你经心全意，与你相互虔诚。如果做不到，请不要招惹我，当然我还是会把你当作朋友，”

第一次见到她荏弱的一面，他的心模糊作痛。可想到她揭示给别人的向来都是强势的形象，脆弱的一面初度为他而揭示，让他又心生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