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一击占了上风,胸中士气大涨,更不断息,剑走轻灵,一式“凌波微步”用出;同时吴钩刀收回,生出一股刚猛之气,是一式“大腹便便”。
莫丹青魂飞天外,这一招千万躲闪不过,只觉膝盖上一痛,吴钩刀已然点到腿上。
云兮道:“你自不是傻瓜,我却也不是蠢蛋。万一我说了给你听,你耍赖不认,我也何如你不得。”
云兮暗觉不妙,颤声问道:“我大哥他……他如何了?”
云兮满腔肝火,正无处泄,见他飞身前来,不及思考,一把从腰间抽出吴钩刀与吴钩剑,也不及拔出剑鞘,右手吴钩剑抢先往西边折去,快如闪电,恰是一招“驾鹤西去”,直扫莫丹青右腰;
云兮大喜过望,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既然清楚得很,那便请你高开尊口奉告我,他在那里?”此时候,他只挂念着大哥身在那边,对世人的打斗呼喊之声,已全然听而不闻。
一想到林先生,便又想到他的诸般话语,心间如同油煎针刺,霍地抬开端来,狠狠隧道:“我年老是你们害死的,对不对?你说,你说!”前面两句,直是声嘶力竭。
接着吴钩刀往东边砍下,不疾不徐,先将本身的关键封住,随即直攻莫丹青的下盘,乃是一招‘紫气东来’。
他虽无甚心机,但自小在尘凡中摸爬滚打,却也晓得很多情面油滑,言念及此,便道:“那可不成,你须得先奉告我大哥的下落,我才气把林先生身在那边说与你听。”
却听得莫丹青沉声道:“你想见你大哥,那也不是甚么难事,不过你先得奉告我林……林先生的下落。”
莫丹青与云兮在南湖边林杏的屋子当中相遇之时,云兮不会涓滴的工夫。
莫丹青见了他这副模样,心中大喜,又道:“那臭小子死啦。你快奉告我林杏的下落,不然……嘿嘿……不然……老子现在便送你去与他相会!”话语当中,大含威胁之意。
云兮抬头看天,只见天已微明,新的一天已然来到,可大哥已与本身阴阳两隔,心底一沉,疼痛万分,忽地硬起心子,凄然道:“好啊,好得很,好得很!”
云兮先前还存了一丝动机,不敢承认大哥已死,这下听得莫丹青亲口道来,已然确知无误,一时候,直是身似枯木,心如死灰,脑中只要一个动机:“大哥死了!大哥他……当真死了!他公然真的离我而去了……”
莫丹青见他目露凶光,竟觉有些惊骇,可他毕竟是老江湖了,便道:“是我们害死的,你又能如何?你若惊骇了,趁早将林杏的动静说出来,我或答应以饶你一命。”
莫丹青满拟这一招“飞雪迎春”志在必得,焉知他抽出兵器、出招一气呵成,毫无滞息?
莫丹青但觉虎口剧震,判官笔差点没脱手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忽觉下身凉飕飕的,倒是云兮吴钩刀的“紫气东来”已然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