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张口说话,便听得楚山孤问道:“不知贤伉俪前来,是为何事?你家教主安好无?”
“贤伉俪”与“安好”两个词咬得极重。
这时候已听得山崖高处传来呼喊之声,模糊间恰是沙棠舟等一干人。
云兮心内更是焦急,暗想道:“不知蓁儿女人她还在不在上面?”
云兮发觉阿尔斯楞等人的身后尚且有一人,目光送将畴昔,但见他身着玄色夜行衣,负手而立,一言不。云兮心间大颤,暗想:“是他!”
何所似道:“这才像个男人汉大丈夫!”
云兮吓得身子颤栗,神采煞白,忙道:“是是是。”一时候,说话竟然变得期呐呐艾起来。
那山崖不过数十尺之高,想来是长年累月为江水腐蚀所成,但笔挺而立,尤其峻峭,大雨过后,更是生滑,在拂晓前夕看将起来,模糊生寒。
云兮侧耳聆听,却没听闻到打斗之声,举头看去,这时候天已微微放亮,只见远处的崖上殷红一片,生着无数株花蕾绽放的桃树,心中大喜,暗想:“这不恰是先前碰到蓁儿女人她们的桃花林么?”
何所似“哼”的一声,脸上似有喜色:“你内心便只记着了他,我们前来武昌城的要大事,你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么?”
她身后站着一个绿衣少女,的确是蓁儿无疑。这时候她也将目光抬了起来,瞥见了云兮,脸上暴露浅浅的一笑,眸子转动不已,仿佛在向他扣问:“你如何来啦?”
忽地一惊,又想:“难不成打斗是从她们那边传来的?”一想到这里,不知如何,顿时感觉心弦紧崩,突突跳动不已。
何所似道:“我佳耦二人前来,本无事可干,这下倒是好了,前来所为之事,便是杀光群英会中的蟊贼!”
听得何所似骂了一句:“她奶奶的,真不要脸!”随即感觉背上一紧,已被何所似抓了起来。贰心中大骇,接着双脚踩空,往下一看,满眼尽是滚滚江水,本来已是被何所似提着奔腾起来。
两人再跃出四五步。这时候已逼近崖顶。老妇人面色一喜,身子往上一拔,在空中转了三圈,往下坠落。俄然头顶生风,一条影子腾空跃出,落在本身身前。他手中提了一人,恰是云兮。
何所似在岸边一踮,随即身子飞起,第一步已踩在湿滑的崖上。
昂首望去,老妇人便在顶上,正提气往上腾出。
何所似冷冷隧道:“没错儿!”
云兮被何所似提着,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孔,但听声辨人,暗中道:“是楚山孤!敢情这位老奶奶,名讳是叫做‘唐子妻’么?”
老妇人冷冷隧道:“姓楚的……”耳听得喝声连连,抬眼看去,只见远处人影翻滚,两条人影高低翻飞,正打得不成开交,手一松,提着的人“啪”地掉落在地,又道:“本来姓沙的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