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身子一矮,作下蹲之状,足底一旋,霍地绕到莫丹青左边。
林先生涓滴不敢小觑,将头一仰,身子今后靠去。莫丹青道:“你公然瞒不下去了!”顺势在笔柄上一按,“嘣”的一声,手中的判官陡峭然变长一尺,他去势不止,点向林先生头颅右边的“太阳穴”。
前有“姑苏刀”,刀锋凌厉;后有“丹青手”,着着递近,林先生若还是只守不攻,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云兮长跪不起,声泪俱下,叫道:“林先生,你常日里不是短长得很么?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你只要救好了大哥,给你当牛做马,我也情愿。”
古寒山似隔门有眼,朗声道:“好一招‘力透纸背,举轻若重’,却被‘游龙步’给让了开去!”
林先生轻“噫”一声:“魁星笔!”
林先生茫然不解,问道:“中间在和谁说话?”
双膝不由得一软,当即跪倒在林先生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连声要求道:“林先生,你有回春之手,祈求你相救我大哥性命!”
嘴上说道:“两位姓名绝雅,老朽已然记下啦,夜已经深了,几位再不走,老朽要下逐客令了。”说罢做了一个送客之姿。
林先生神采惊骇,问道:“你干么?”将头一低,脚步往左一移,只听得“咔嚓”一声剧响,茶杯击中他身后的柜子,直打了个拳头大的孔子,没入柜子当中。也不听得瓷碎之声。
他随身大刀来势汹汹,快如闪电,岂料得他身子更是快,窜进屋后,也不见他足下如何作动,身子在空一个鲤鱼打挺,手一伸,就握住了刀柄,随即右足跨出,挡在林先生身前,刀身反拉,横切林先生腰间!
莫丹青喝道:“不错,出招吧!”话音甫落,笔尖已送到他面门两寸处。
但见他手握的兵刃情势独特,长约五尺,纯以铁制。器形似笔,笔头尖细,笔把粗圆。
莫丹青更是肝火中烧,喝道:“老子对你说话呢!”话声未落,身子腾空一跃,直扑林先生而来。
云何坐在椅子之上,只感觉满身越来越冷,神智垂垂恍惚。云兮一哭,他神智清楚很多,想要奋力展开眼睛,却已有力,只得道:“云兮!你……你哭甚么?你别跪,快起来,常日里我没给你说么?我们但是堂堂七尺男儿,固然穷,却不能苦苦要求别人!”
一时之间,他脑筋中转过了无数个动机,终究将心一横,两手分开,前后推出两掌,借此之力,身子拔地而起,双手抱住了大梁。
贰内心愈是焦急,愈是何如不得林先生,心中却想:“我莫丹青横行江南一世,没想到却连这糟老头子的衣衫也碰不到丁点,古寒山身在门外,如果教他传了出去,今后这张脸往那边放?”
他掷茶杯受挫,这下也没拦住林先生,心中好是恼火,手腕一翻,反手插向林先生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