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凰_第5章 父女缘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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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芷歌便出发回了都城。

他竟住了步。

狼半夜冷瞧着面前交缠的身影,冰冷的眸光燃起了烈焰:“她还驰名节可言?徐芷歌,彭城王若晓得你与这和尚的轻易,还会心甘心愿为你们所用?”

她的声音很轻,被秋风扯拽得有些虚无。义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芷歌你——”

嗞地一声,竟是金钗划破狼半夜的掌心,溅起一道血光。他掌风残留的杀气,折断金钗,咔嚓断作两截落在地上。

她微喘着,满不在乎地抬眸:“大师既是渡我的佛陀,我跳塔,你天然会接住我。如此,何来轻生?”

是父亲。

刘义康道不清心底是何感触,酸酸涩涩的,更多是止也止不住的心疼。

他顿住。

她对他,除了抱愧的操纵,不成能再有甚么。

常常见她,义康都忍不住旧事重提。而她,老是决然回绝。

“幺儿,你娘临走前独一的牵挂就是你。”徐羡之的语气总算有些动容,“她若还在,必定是想留你在近边的。你不必如此。”

第二天是玄月初八,重阳节的头一日。

“你的信,为父看了。”徐羡之的语气和缓了些许,“你能想通,为父深感欣喜。不过。”话锋一转,他接着道,“为父给你的两条路,一条是退路,一条是退路。幺儿啊。”

“父亲。”她起家福礼,微垂着脑袋,手中仍旧抱着母亲的枕头。

芷歌蓦地坐直,看着父亲徐行出去,一盏素灯搁在了桌案上。

徐羡之却并不想再放纵女儿半分:“做我徐家的女儿,眼泪,若不是作为兵器,便毫不能流。”

心一悲悯地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女子,默念一句阿弥陀佛,便沉默拜别。

徐羡之寂静地看着女儿,似在深思,又似只是虚无地放空了思路。

若没有平坂药引的旧事,芷歌想,她或许会挑选他,哪怕他不是条退路。姻缘,对她而言,再不是非君不嫁的好笑期许。

“皇后娘娘下了懿旨,聘请各府的贵女去椒房殿午宴。我也收了一份。”芷歌说得很安静,仿佛皇后和椒房殿于她,并无半点干系,“我要守孝,本来不该插手宴会。但娘娘下了懿旨,嫂嫂便帮我接了旨。”

“你开口!”芷歌恨极了“轻易”二字,也不知如何竟摆脱心一的桎梏,抽下云鬓金钗便刺向那道墨风。

本日,她主动邀约,义康不知她究竟是何意,只心底非常欢乐,却又莫名忐忑。

芷歌跪坐亭中心,沐在清幽熏香里,素指翻飞地抚着七弦琴。秋风扬起她的素白衣袂,衬得她缥缈若仙。她清减了很多,腰身已不盈一握,好似随时都能够随风而去。

她变了很多,再不是阿谁明艳不成方物,崇高不成轻渎的第一贵女。满都城的人都在明里暗里讽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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