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将纸条展开一看,内里鲜明写着污她名声,说她水性杨花,貌丑凶悍的话,不消想,就晓得这纸条出自那里。
这让本就不耐烦的虞老夫人更添肝火,她一拍桌子,骂道:“不孝子孙!”
老夫人花甲之年,却穿戴一身绛红散花百褶裙,半黑半白的头发被桂花油梳得流光水亮,圆髻上插着一支足金的祥云钗,繁华不足,端庄不敷。
虞安歌在内心但了半天,也没但是出个甚么东西来。
潘德擦了擦汗,话虽如此说,但这也太俄然了。
幸亏侍从及时道:“返来了,至公子返来了!”
商清晏点了点头:“早闻虞公子护妹,倒是真相。”
虞安歌在内心骂他莫名其妙,但还是上了商清晏的马车。
虞老夫人“嗯”了一声,向怡就带着女儿,并卫水梅一同出去了。
但兄妹连心,哥哥永久都是护着她的,只比她早出世了两刻钟,却让她在虞老夫人的打压下,自在安闲长大。
向怡故意要说两句,身边的小女儿虞宛云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怯生生地冲她摇点头,仿佛是担忧虞老夫人迁怒,向怡只好闭上嘴。
向怡站起来道:“至公子回家是由南川王和京都使者护送的,夫君和三叔还在上职,一时赶不返来,儿媳去门口接一接。”
商清晏有些咬牙切齿道:“多亏虞公子为我包扎及时,让我不至于像岑探花,执笔有碍。”
商清晏道:“虽截获了一封信,但岑探花可不必然会就此罢手,虞公子可有应对之策?”
再想想先前刘太医跟商清晏的互动,虞安歌就猜到了刘太医是商清晏的人,而岑嘉树执笔有碍,天然是商清晏动的手脚。
重生返来,她非常期盼能见哥哥一面,可因为要冒充他,仓促分开。
商清晏的马车自不普通,未免舟车劳累令他伤势减轻,马车不但宽广,还应有尽有,中间的小桌上,乃至放着棋盘和杂书。
虞老夫人这话说得又暴虐又没事理,向怡微微皱眉,还未说甚么,身边的三房媳妇卫水梅就用心道:“唉,谁让大哥受圣上看重呢?就连您抱病,都得是圣高低旨,南川王亲身去接才肯返来。”
长大后才垂垂明白,虞老夫人一捧一踩,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妹生出嫌隙。
商清晏并不承认刘太医是他的人:“虞公子这个谢我听不懂,但你确切有该谢我的处所。”
“安和安歌生来就没人教,厥后去了边关,天然是撒欢一样没个端方,被虞廷养得不识礼数毫无家教。让我这个做祖母的,得了病还干等这么久。”
虞安歌坐直了身材,对商清晏一拱手,意有所指道:“多谢王爷...为舍妹出气。”
终究只能归结于商清晏睚眦必报,为了折腾她,不吝带伤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