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看虞安歌的目光还是不竭往宋锦儿身上放,不由气结,已有几分悔怨给她写荐帖了。
宋湘看她的神采,就晓得她的心机又浮动了,便威胁她道:“你给我谨慎点儿!南川王不是别人,你若敢招惹,我归去就让我娘打死你!”
先前二人一个是从六品的修撰,一个是正七品的编修,在文翰院暗自较量儿,岑嘉树虽矮了半阶,可毕竟世家出身,又有大皇子提携,风头远压柳文轩。
商清晏对付道:“都可。”
岑嘉树取下酒杯,晓得本身右手有伤,并没有执笔,而是略微顿了一下,便开口道:“丹桂重开色彩新,香云欲奉月中神。清辉渐渡嫦娥镜,委宛风华更动听。”
直到有一杯在柳文轩面前打转,他伸手拿起酒杯,略一沉吟,便提笔写出了一篇《捣练子》。
商清晏没有接话,那双琉璃目紧紧盯着虞安歌。
虞安和一贯妄图美色,莫非忘怀了虞安歌的恩仇,也为宋锦儿倾慕了?
杨太师有些无法,只怕在这位眼里,这两首受人奖饰的诗词,都入不了眼。
杨太师低声道:“王爷觉得柳岑二人的诗作,谁的更好些?”
虞安歌不由产生了危急感,像商清晏如许的人都受宋锦儿所诱,其别人岂不更甚,那她一会儿说宋锦儿抄袭,可会有人帮她?
虞安歌不由眉头皱得更深,春季百花掉落,花这个诗题不算应景。
不过商清晏想了想,还是道:“岑探花的诗富丽不足,但匠气太重,比之柳状元,差了些许。”
此时侍从侍女鱼贯而入,将笔墨纸砚放在诸人案几之上,流觞曲水也已备好,就等酒杯漂在谁那边,谁便取酒吟诗。
杨太师点头,这位目光独到,一语道破关头,世人皆觉得岑探花之作胜在辞藻,立意的确是差了些。
此句一出,赞成者浩繁,杨太师也抚须低声对商清晏道:“柳状元当得起神童之名,古拙清爽,还算不错。”
席上已有很多男人在明知宋锦儿与岑嘉树有轻易的环境下,仍然拜倒在宋锦儿的石榴裙下。
话说到一半,杨太师余光看到酒杯停在了虞安歌面前,不由笑了:“这不是王爷给荐帖的那位嘛。”
或许是冥冥当中自有偶合,下一杯酒便落到了岑嘉树面前,这两个同科,因为阿谁不知从哪儿来的传言,干系也疏离得很。
想到这儿,商清晏不由负气,暗骂她花心滥情,见到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就移不开眼。
杨太师道:“圣上钦点状元探花,确切不虚二人名次。”
宋湘不想理睬她,但不理睬的话,她指不定又做出甚么丢人现眼的事,便道:“南川王志在山川,淡泊寡欲,他不但在诗歌方面短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说一声才调盖世也不为过。”
宋锦儿听了更觉冲动,这不当妥的男主标配吗?
“虞公子在边关长大,诗做不出来,酒量必然是好的,别说三杯了,就是十杯我看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