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面对世人的疑问,这一次,宋锦儿再也说不出那句“我可不是那些只晓得躲在房间里绣花,机器无趣的闺阁女子”了。
但是她不能承认,承认了这个,便是承认了她的诗作满是抄来的,她好不轻易积累下来的才女名声,将会毁于一旦。
虞安歌没有理睬那些劝谏,只是紧紧盯着宋锦儿心想,眼泪真是一个好东西啊。
“难不成,她那些名作真的都是抄袭而来?”
人都是怜弱的,宋锦儿一哭,就让大师再次摆荡起来。
宋锦儿道:“金水二字,的确是我一时疏漏,又因虞公子方才实在咄咄逼人,让我感觉惊骇,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现在便可更改过来,‘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长江二字,总无不当吧。”
“以是此句上联双数字是平仄平,下联该当是仄平仄,而‘水’这个字的位置,该当是‘平’音,而非‘仄’音。”
宋锦儿惶恐失措,六神无主,她的神采也已经不能用丢脸来描述了。
柳文轩道:“那‘金水’二字,你作何解释?”
岑嘉树此时顾不得颜面了:“先前在岑府,我已跪下向你认错,虞公子为何还是得理不饶人!”
宋锦儿直觉这句话是个圈套,可她还是不明以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两个字的不同罢了,为甚么被虞安歌特地挑出来,以此证明她的诗是抄袭。
他该当是忍耐了好久,终究快走几步将宋锦儿挡在身后:“千错万错,都是我一小我的错,虞安和,我疏忽礼法与你mm退婚,与宋蜜斯没有半点儿干系,有甚么事冲我来,何必如此难堪一个弱女子?”
她只是站在人群中心,接管着世人的审判,无处遁形。
岑嘉树紧紧盯着虞安歌,眼中的气愤若能化为本色,只怕要将她灼烧得骨头残余都不剩。
“是了,且不说惶恐滩,伶仃洋了,只说宋蜜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是如何写出这类心态各别的诗句的?”
“啪!啪!啪!”
虞安歌早就发觉出来,宋锦儿只会背诵诗词,却底子不晓得诗词为何是诗词,律诗又为何是律诗。
众目睽睽之下,宋锦儿另有些崩溃,她情感冲动道:“如何了?我写金水如何了?方才的惶恐滩和伶仃洋你们说我是平空假造,现在金水可不是我平空假造,你为甚么必然要抓住这一点儿不放!”
当然,虞安歌没忘再将话题引回:“还是说,你抄袭别人之作,是曲解?”
虞安歌看向宋锦儿:“宋蜜斯,岑探花这么护着你,你打动吗?”
“长江二字自无不当,方才宋蜜斯也没有详细回应,看模样的确是被虞公子吓到了。”
当她点出来这两个字的错处,而宋锦儿又茫然不知错在那边时,她的实在程度就已经完整透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