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本年江南盐税较往幼年了四分之一,圣上迁怒于盐使,大皇子顺势参奏。”
商清晏道:“暗中查一查这三个盐使。”
商清晏手里转着佛珠道:“我也不知。”
空寂的房间里,只要佛珠转动的声音。
竹影晓得商清晏这是在思虑,以是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竹影道:“是,主子。”
让他想不重视都不可。
从密室出来后,竹影没忍住问道:“此事可要跟虞公子通一下气儿?毕竟她一向在存眷岑公子和宋蜜斯,说不准她会晓得甚么内幕。”
一时候虞二爷和虞三爷再也不能仗着神威大将军的名号做事了,在宦海上可谓举步维艰。
可商清晏就是感觉此事奇特,那三条毫无关联,却在时候节点上交叉的线,让他放心不下。
竹影啧啧称奇:“她只用一招,就惹得二房三房结下梁子,高,实在是高。”
算一下时候,江南盐荒是在初春产生的,而年初还产生了甚么事情呢?
他找个机遇,亲口跟虞公子提,趁便再探一探她的底。
商清晏道:“虞二虞三小瞧了虞安和,或许我们也小瞧了这个新科探花。”
可竹影还没走出屋子,商清晏又道:“等等。”
商清晏揉了一下眉心:“大皇子在朝中权势薄弱,他不至于拉拢一个式微侯府的公子,哪怕他中了探花。”
但一个没有城府的人,会谨慎如此吗?
竹影脚步一顿。
商清晏道:“岑嘉树那边呢?”
事出变态必有妖,岑嘉树和宋侍郎如此谨慎,只怕事情不小。
竹影心道了然,他家主子还是谨慎,就算虞公子在入京路上帮了他,他仍然没有信赖虞公子。
竹影道:“是。”
可惜如许一个聪明人,却在宋锦儿身上迟迟没有停顿,商清晏道:“宋家家庙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竹影道:“江南盐荒,盐税锐减,圣上为了停歇民怒,在江南百姓面前斩杀盐使,也是为了安宁民气。”
商清晏感觉这个干系一下子就理清了:“他向大皇子投诚的设法或者说前提,与宋府,或者说与宋蜜斯脱不了干系。”
虞老夫人的寿宴闹了好大一个笑话,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来,大房跟二房三房的干系不好。
竹影感觉这话有些奇特:“您说甚么?”
做下的事,他的人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探查不到。
这三件事看似没甚么关联,但商清晏脑海中钩织了一条条线,这三条线,刚好交叠在一起。
竹影道:“岑公子那边也很谨慎,目前没有探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商清晏的思惟不竭跳转,他俄然道:“或许我们和虞二虞三一样。”
商清晏皱紧眉头,按说这事跟大皇子和岑嘉树仿佛都没有太大关联,但有关盐政,是国之大事,商清晏总要多几分存眷。
宋锦儿落水后脾气大变是在初春,岑嘉树高中探花,东风对劲也是在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