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碍于孝道,不能跟宋锦儿平生一世一双人,但宋锦儿不知是如何的,竟然跟大皇子搭上了。
大皇子是甚么身份?
虞安歌道:“他如果真想弃了宋蜜斯,宋氏家庙就不会被庇护得严丝合缝。”
只是商清晏长年以病弱示人,畴前的秋狩不见插手,此次圣上又为甚么让他也参与呢?
可没想到都到了这类地步,宋锦儿还能绝处逢生,岑嘉树也是以对她设防。
岑嘉树跪下向大皇子请了罪:“下官有罪,那细盐制作之法,并非出自下官之手,而是宋蜜斯奉告下官的。现在宋蜜斯为了自保,又将制盐之法奉告了宋侍郎。”
虞安歌将手中的弓弦拉满,“噌”一声,箭羽回声而出,直直插入靶子的红心:“南川王会去吗?”
岑嘉树硬着头皮道:“宋蜜斯还说,她不但会制盐,另有很多生财体例。只要大皇子救她出来,她情愿通盘托出。”
岑嘉树及时闭上嘴,不再言语。
固然想不明白,但是禁止宋锦儿跟大皇子见面,总没有错。
大皇子的神采再度丢脸起来,他眼中仿佛正凝集着一场乌云闪电,越是安静,越是骇人。
大皇子靠着椅子,厉声道:“开口!”
虞安歌又抽出一支箭羽来,再次射入靶心。
另一方面,他祖父岑老太爷曾因反对废太子开罪,永昌侯府早成了一个空架子,岑嘉树初入宦途,急需一个向上攀爬的梯子,盐政便是这个梯子。
皮影在大皇子手里被完整揉碎,他顺手丢到火盆里,“轰”一下,火盆敏捷冒出一大团火,如同大皇子心中的气愤,一点点发作。
大皇子的脸勃然变色,他坐在那边,一点点将手中的皮影揉碎,房间里一片死寂。
“救她出来?呵!一个抄袭别人诗词,淫荡轻贱的女子,另有脸让我去救她?”
鱼书持续道:“宋氏家庙那边仍然没有动静,岑探花也没有动静,看着像是筹算弃了宋蜜斯。”
箭羽如闪电般飞了出去,深深插在靶子上。
岑嘉树晓得事关严峻,制盐之法能让他成为大皇子身边的红人,大皇子插手盐政之事泄漏也能让大皇子把他给悄无声气按死。
身为神威大将军之子,她能够藏拙,但不能让人感觉她是个不堪重用的废料。
被圣上随便安排一个职位当然安稳,可上辈子哥哥就走的这条路,且把这条路走死了。
大皇子为了宋锦儿斥逐府上统统姬妾伶人,空置后院,宋锦儿还是名震天下的才女,风风景光嫁入大皇子府,十里红妆惹得天下女子羡慕妒忌。
她觉得青楼事件,宋锦儿必死无疑,以是她完整跟岑嘉树撕破脸,街头劝止。
岑嘉树赶紧道:“大皇子,下官不敢妄言。制盐的体例确切是宋蜜斯交给下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