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到裴陌的惊诧，女皇脸上并未闪现出不测，低头喝了茶道：“这件事，我半年前便晓得了。”

“臣不敢。”

“是。”裴陌应和一声，在女皇劈面落座。

闻言，女皇微微一愣，随即俄然畅快笑道：“朕觉得以爱卿的性子，必定会是染儿那丫头先沉不住气跑来找朕提及此事，却没想到是你先开了口。”说着抬抬手道：“爱卿起来发言。”

女皇摆了摆手，脸上是粉饰不住的苦涩与自嘲，“晓得又能如何呢？十年前朕便被人下了那碧沽之毒，并且这十年间，下毒之人从未间断过往朕常日里饮用茶点里投毒，更好笑的是朕痴顽至极，竟然半年前才发明。并且至今未找到对方是操纵何种体例下毒的。”

女皇却轻哼一声，睨着裴陌道：“不敢？当初秦月那丫头不过是把染儿弄进了水池，就被你结合贵君联手把她直接弄去了宗人府？而秦蓉那丫头更是被你设想，挨了板子现在躺在床上还下不了地。将朕两个女儿弄到如此地步，另有甚么是你裴陌不敢做的？”

思及此，裴陌俄然屈膝跪在女皇身前，沉着眸子道：“臣大胆想迎娶五公主为妻，必定陛下应允。”

裴陌蹙了蹙眉，“陛下您严峻了，为国效力本就是身为臣子的本分，您又何来亏欠一说？”

闻言，裴陌微微松了口气，心底却已尽是压抑不住的怒意，本想渐渐生长手中权势，将秦蓉等人完整肃除，既然现在她们先不循分，竟敢把手伸到秦染身上。

捻了捻手中的茶杯，女皇本来还算的上平和的脸上，划过一抹狠厉，沉声道：“朕本来并不筹算张扬此事，毕竟是朕当初信错了人，即便最后命丧他手也不过是咎由自取，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手伸到朕的子嗣中去！”

仿佛发觉到裴陌的非常，女皇沉声道：“染儿是搬去钟宁宫以后才被人有了可乘之机，虽被下了毒，可下毒光阴未几毒性微小，若你现在将她带离钟宁宫，那毒性对她身材应当并无伤害。”

裴陌固然内心已经有了猜想，可真正听女皇说出来时，还是怔了怔。

“今晨听闻陛下身材有恙，可请太医瞧过？”

裴陌点头，起家再次落座。

女皇闻言微楞，随后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呀！这脾气的确跟你母亲当年如出一辙。”

女皇嘲笑，“呵！不过是将死之人，有何可珍惜的。”说罢目光直直砍向裴陌道：“裴爱卿，朕要你帮朕查出，那人是用何种伎俩下毒暗害二公主、五公主、六皇子以及朕还未满月的十三皇女的！朕本身中毒已深，死不敷惜，可朕不能眼睁睁看着朕的子嗣重步朕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