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双目当中，已然尽是血红之色，红的可骇。

这幻景，是如此的实在，如此的可骇，不但将脑海中最为惊骇之事唤起，更是让其重新感遭到天机剑的可骇能力。

“不愧是凡宗主的儿子，公然是虎父无犬子，宗主的目光，老是这么准！”虚空当中，俄然传出一老者的声音，带着敬佩与奖饰，在屋内响起。

遗留的，或许是那虚无当中，带着幽怨与期盼的双眼。

夜无殇目光一闪，脸上闪动一丝不测之色，随即眼神当中多了些难过之色，倒是没有答复！

无边的乌黑，仿佛无穷无尽，四周更是一片沉寂，仿佛过了千年，又似过了万年之久，俄然，一道青芒划破了无边的暗中，将面前照亮。

但是，就在这时，一道毁天灭地的巨剑，向着绿衣女子一斩而下，可骇的威势，如同天怒，惊天的剑气，仿佛能划裂虚空！

绿衣少女，目光带着期盼与体贴之意，收回一声声的呼喊。

“吼！”

血雾，从绿衣少女的身上炸开，惊天的血雨，转眼之间便将天怮全部身躯淋湿。

他不由的昂首，只见，那乌黑非常的苍穹，仿佛在对他嘲笑，暴露了狰狞的嘴脸，似不屑，似鄙弃！

面前尽是乌黑一片，其身上更是被满满的丝线缠住，不能动，不能抵挡，乃至是没法说话。

深知天怮身承戾气的夜无殇，脸上不由的多了些踌躇之色，夜无殇的目光，不由的看向身前不远之处，模样欲言又止！

不过，很久以后，他才神采慎重的分开了那房间，只是，其并不是去处那地藏窟，而是回身朝向夜曦怡所居之地而去。

颓废的跪倒在地，看着千里浮尸的画面，看到那些不甘死去的身影，看着那些死不瞑目标背影，想到脑海中的那一枚枚血淋淋的的大字，天怮不由浑身颤抖。

猖獗的人性，仿佛在这一刻被扑灭，可骇的气味，再次减轻，天怮身上，已然可见幽青之色的光芒明灭不止，而这光芒当中，更是带着无边的戾气。

看到这些磨难中的人群，其再也忍不住，使着浑身解数，想要将之挽救出来，可纵使其脱手相住，却还是难以帮忙这群布衣逃脱灭亡的厄运。

夜无殇没有看天怮的反应，而是淡淡道：“人的平生，由生到死，乃至经历的统统，所走的路，所做的事，乃至统统的成果，冥冥当中，都是由天定，这也就是所谓的宿命！”

那双眼呆呆的凝睇着他！

没有体味过落空的人，永久不会清楚那种落空的痛，撕心裂肺。

他满身颤抖，有力的跪倒在地，这一刻，仿佛全部天空都是变的暗中，他不想接管，不肯接管，也不敢接管，但面前，统统却已然产生。

“是了，我只是凡人，这天，这地眼中的蝼蚁之辈，如何能够逆天而行，执掌风云！”天怮低声喃喃，双目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