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瑶用力扯了扯桂老爷的袖子,看着陆霁斐的背影,望眼欲穿。
却没曾想,这斐三竟是个娶了妻的。
姚定科的名号,全部广西那个不知,那个不晓。
“没想到,竟是姚公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能够说,那是本年最颤动皇城的大消息。
“珍珠,可受伤了?”陆霁斐伸手,轻抚了抚苏芩的脸。
桂瑶一噎,她确是没有问,可谁晓得,这看着灰扑扑的小厮,竟然就是斐三的妻!
桂老爷虽与姚定科暗里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干系,但他并不认得姚光。直到昨日里姚光前来求见,上了拜帖,他才明白过来,从速将人迎了出来。
“出来。”
马车外,青山轻咳一声,老脸涨红。
温香软玉在怀,陆霁斐笑道:“错了,是亲嘴。”
“我是姚光。”蓝衣公子,也就是姚定科之子,姚光。他一边拽着桂老爷,一边用力扬起脖子,往世人身上一扫。
怪不得说这桂林郡是桂花乡呢。这酿造桂花酒的技术竟比皇城还要高些。
想到这里,桂瑶再细心看了看那窝在陆霁斐怀里的苏芩。
躲在中间的胖丫环俄然道:“小哑巴,你如何还戳了耳洞呢?”
“这,这是谁?”桂瑶尖着嗓子,指着苏芩,满脸的不成置信。
“鄙人,鄙人并不是成心冲犯。”蓝衣公子上前作揖,吓得连脸都白了。
怪不得爷这几日对他老是冷眼飕飕的。
陆霁斐一愣,生硬着身子半趴在地上,没有动。
是尝, 还是不尝呢?
“你竟已经有了家室?那你如何不早说?”桂瑶扯着嗓子,脸红脖子粗的气得不竭喘粗气。
陆霁斐面色一沉,还没走近,就能闻到那股浓烈的桂花酒香。
陆霁斐一摇洒金扇,神采冷酷道:“桂女人并未问。”
沿圆路的双面木制空廊下, 苏芩正坐在石阶上掰扯动手里的桂花, 想着这桂花生吃的滋味该当也是极好的,毕竟这桂花这么香, 做的桂花糕,桂花酒,也都是好物。
“是啊,姚公子人中龙凤,实在是我们眼拙,眼拙……”
苏芩眨了眨眼,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顺着眼角滑落。
世人苛责的视野逗留在他身上,更因为苏芩的仙颜而显得愈发骚动。有几个公子哥摩拳擦掌的,欲在美人面前演出一番。
已入秋,昼短夜长。
蓝衣公子满脸忧色的抓住桂老爷的胳膊,转向世人。
本日桂老爷瞧见桂瑶对斐三的态度,心机一转,感觉事情有转机。想着虽是个富商,但胜在皮郛不错,便是入赘他们家也是使得的,省的桂瑶整日惦记那不着边的陆霁斐。
“你,你,你不是哑巴?”说话的是绉良。他遥遥看到小哑巴被人泼了酒,不幸兮兮的坐在石阶上连头都不敢抬,当即就要过来给她出头,却不想,正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