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俄然话锋一转,“这么说,宁王他、宁王他真的……”
进了城,先将车马的钱结算完,陆阳并没急着找住处,而是领着容萤去探听她娘舅的现况。
“你平时都爱吃些甚么?舅母让厨房给你做。”
她不解:“我不就是证据么?”
一时又命仆人端来茶果点心。
“萤萤乖,你娘舅这会儿脑筋正乱着呢,给他点时候细心想想,天大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啊,对不对?”
“去给你买早点了。”容萤一早想好了说辞,把油纸包递给他。
“嗯。”他温和地笑了笑,将她手指取下来,起家同秦烨佳耦二人告别。
只是很不测,他爱吃的甜点,竟然都是她最喜好的那几种。
“你要走?”容萤闻言挣开秦夫人的手,跑到他跟前。
“然后呢?”
看她神情如此当真,陆阳亦不再多说甚么,抿了抿唇,点头道:“好吧,不过也不要太难为本身。”
昂首看到陆阳,他忙将话题岔开:“噢,刚才忽视,不知这位是……”
没体例,这件事只得作罢。
陆阳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位娘舅,约摸三十岁摆布,白面不必,身材不高,长相普浅显通。
“好孩子,别难过了,瞧这小脸都瘦了。我命人烧了热水,先去洗一洗,换身衣裳吧?”
容萤不由焦急:“我爹娘死于非命,莫非我会拿这个开打趣?”
她没有言语,只从承担中冷静地把两块牌位取出来,赤金的笔墨印在黑檀木上,触目惊心,秦烨拿在手中,仿佛有千斤重,不住颤抖。
毕竟是亲人,在异地他乡能够相见,哪怕常日不算熟谙,亦有归乡般的亲热感。
他嘴里喃喃叨念,一旁的秦夫人亦跟着垂首拭泪。
“但是性命关天……”她还想争夺,秦夫人已走上前搂住她胳膊。
秦烨松了口气:“这就对了,你听话,娘舅又不会害你。”
“我有两年没见过娘舅了,也不知那封信他有没有收到。”容萤坐在车内,难掩欣喜。
正巧本日秦烨未曾外出,获得动静,连官服也来不及换,急仓促赶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内里吱呀推开,见她在内里,陆阳倒是一怔,随后笑问:“几时返来的?”
“娘舅。”容萤上前抱住他胳膊,“你到皇爷爷跟前参他一本吧,眼下只要你能帮我了。”
好舍不得他……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她兀自欢畅了半晌,一转头看到陆阳,神采俄然缓缓地淡了下来。
“你早上出去了?”
秦烨搂住她,神采还带着怔忡,手掌摸到她头发,这才反应过来,“萤萤,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她咽了口唾沫,就这么呆呆地看了好一阵,俄然想起要关门,行动战战兢兢地,恐怕被他发觉。把裂缝掩上,容萤悄悄地退回走廊,抱着糕饼托着腮,盯着虚里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