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天儒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似是随便的打量她好久,才渐渐转头望向河劈面,俄然说道:“那边就是清冷山庄了。”
她摇点头:“虎帐里去了,怕是一整天都不得空。”
岳泽天然不敢再辩驳,顺着她的话说:“那倒是,你想如何办?”
固然额头被她砸了个正着,裴天儒脸上还是没甚么窜改:“不是成心的。”
“这个时候了,八成在昼寝。”
容萤笑着说:“真没用。”
朋友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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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裴天儒俄然起家,“加蚂蚁,倒不如加这个。”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竹篓,里头正关着只黑漆漆的甲虫。
“我不吃了。”容萤回身就走,“没胃口。”
笑过以后,容萤抱着膝盖思忖道:“你做捕快太屈才了,要不归去跟着陆阳吧?或者,我去处皇爷爷说,到宫里做个大内侍卫如何?”
“问了你就说?你比我还听他的话哦?”
“行啊。”岳泽一口承诺,“你筹算如何逗?”
他解释道:“从那边路过的时候刚好碰到他,他问我你在哪儿。”
“我就爱喝冷酒。”
岳泽抽出小刀,行动利索地把鱼腹剖开,“怕死。”
她听完,神采微变,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宜安是端王爷在外头生的女儿,你不晓得么?”目睹水滚了,岳泽把鱼倒下去,“她也算是家丑了,和你分歧,封号前两年才下来,为了便利她出嫁。
“如何就你一个?”岳泽往她背后看了一眼,“陆阳呢?”
容萤并未说话,神采显得有点淡淡的。
他抿了抿唇,不太天然地移开视野:“换个班就是了,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
容萤看在眼里,不由一笑:“哟,跟我在宁王府里的报酬差未几嘛。”
容萤漫不经心肠嗯了两声,“你很闲哦?明天还没请用饭呢,这顿别想乱来畴昔。”她弹了弹衣裙上的灰,“走啦,传闻比来出了一种酒味道特别好,去尝尝。”
他捏着酒杯淡笑:“该死他训你,你这是自找的。”
后者摊开手:“刀子嘴豆腐心。”
“不怕她闻声。”
山庄很冷僻,连下人都没见着几个,压根用不着偷偷摸摸,怕是大摇大摆出去都不会有人发觉。很快找到了宜安的住处,岳泽把容萤放下,扶着她在屋顶上坐稳。
她也不避讳:“在想陆阳。”
容萤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不是我心肠好。”岳泽捅了捅火堆,把小铁锅放上去,“伯方对我有哺育之恩,就像……陆阳对你一样。”
容萤起了一背鸡皮疙瘩,眯眼看他:“你够狠啊……”说完又笑起来,“不过我喜好,给我。”
“如何了?”他似是认识到甚么,含笑说,“这东西还扔么?我瞧着个头怪大的,没准儿一会儿在碗里扑腾,反而叫人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