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晓楼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又问道：“这些你是如何晓得的？”

戴晓楼沉默半晌，道：“我替那十几个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向你表示感激，也替明天的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感谢你，并且我但愿能有最后对你说感谢的机遇。”

东海县火车站前，一个外埠女人正在嚎啕大哭。

戴晓楼愤然：“照你这么说，我想查这个案子，唯有靠你帮手？”

戴晓楼看着顾天佑唇角冷硬的笑意，眼中泪光顿敛，道：“你是如何找回这孩子的？”

戴晓楼：“他为甚么敢对你说？”

戴晓楼点点头，表示了解，道：“你出面指证那小我，帮我们撬开他的嘴，你的事情我必然帮你办到底！”

顾天佑道：“小鬼一只，你现在把他抓住，最多能问出几个无关紧急的名字，据我所知，那伙人号称拐子帮，老迈被称作龙头，是个很聪明的家伙，反窥伺才气极强，在构造内实施的是多头办理，你们那套顺藤摸瓜的体例不管用。”

顾天佑：“我倒是无所谓，但这么干之前我必须跟你说明白，他是个老江湖，装疯卖傻插科讥笑的本领很大，你去问了，最有能够获得的只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然后打草惊蛇把这件事搞砸。”

一辆三轮车停到女人身后，驾驶者从车上抱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径直领到女人面前。女人直愣愣的看着那孩子，俄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扑上去双手紧紧将孩子抱在怀中。哭了一会儿，俄然想起甚么，蓦地把孩子推开，颤抖的手在孩子身上前前后后摸索个遍，确认没出缺甚么后，俄然又把孩子紧紧抱在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甚么是多头办理？”戴晓楼有些惊奇于顾天佑用词的专业性竟超越了他这二十余年警龄的老刑侦的经历。

顾天佑：“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有个渠道在里头卖点卷烟甚么的，多的话我就不跟你说了，你干了这么多年刑侦，净跟内里那帮人打交道了，应当都明白。”

“从一个在逃犯人那边听到的，那小我在拐子帮中职位不低，两年前被捕，判了个无期，目前被关在秦州监狱，你想见的话应当不难，但我不建议你去见，因为他对你甚么都不敢说，说了就是无期改极刑。”

戴晓楼深视顾天佑一眼，道：“我做了一些关于你的调查，你本年应当只要二十岁吧。”他不等顾天佑答复，叹了口气续道：“真不知该替你感到欢畅还是难过，我闺女比你大抵只小了两岁，她还是个孩子，而你却已经跟我一样老了。”

顾天佑答非所问：“他是个好人，或许在你看来不算是个好差人，但在我看来，如果他如许的差人多了，犯法率会降落很多。”为前次村口的“偶尔”相逢，顾天佑曾特地安排那位林雪东副队长在戴晓楼耳边多了一句嘴。没想到就这一句话便给他抓住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