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谨陪笑道：“论理，是贤侄所说的这个理。题目是，相善多年受宠，已有擅权之势，邑君又非常在乎相胤。为了几个楚人，犯不着获咎于他。并且，这几个楚国人无缘无端跑到这里来做甚么，景象也确切可疑。目今当事者死的死，逃的逃，详细过程，无人做证。贤侄再想想，有何奇策？”

荼谨又令人拿解药灌中毒的人，将看热烈的人赶出院子，几十名军人把院子围得铁筒普通。

那父亲道：“我父子二人是郁侯部谯氏人，我就叫谯六。”

果艮风再次确认，方信是实，暗想：“拿住的这几人没命了。幸亏度群芳跑脱。”心底发凉，汗水直冒。

“那人身材有点高，面有点黑，其他的记不清楚了。另有，他两手背上都有伤痕，不像是刀剑伤的，倒像是绳索勒的。”

一军人道：“六哥说的是实话。他是返来后才被捆来的。”

艮风令提出去。

“贤侄啊，我寨大祸临头了！”

“总不能审都不审一下就提去吧？到时我如何去禀报？”

果艮风又问他儿子，也都照实说了。

又提茶庄中喝茶的父子两人，果艮风道：“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荼谨笑道：“这恰是我意。贤侄久管牢营，审理人犯恰是你的本行，请贤侄为我提审一帮人，如何？”

果艮风喝道：“在这厢里没有果兄菜兄！也没有六哥七哥！只要人犯！”世人恭敬。

“早传闻过他好女色。应是喝了酒，乱了性。”

小二怯生生、疙疙巴巴道：“当时，外边这几人在喝茶，一时来了一个客人，他要两藤箱茶叶，然后要我送他上一条舟，我扛了一箱茶跟去上了舟，客人却不见了，觉得是我上错了舟，又下舟等了些时候，仍不见他，怕是被骗了，只得回茶庄，却见庄前挤了好些人，才知出了大事。然后一会儿，军人们就到了。实与小人无关！”

果艮风目不转睛盯住他道：“再细心回想回想，说漏了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果艮风想了想道：“说得有理。我看如许，把内里几小我提来审一审，把姓名、年事、何方人氏、到此来做甚么等等理清楚也好。”

这时，荼七来报：“那几人醒了。”

几名军人上来求道：“寨主，杀了这几个楚人，为五哥报仇！”

荼谨道：“贤侄公然高超。”

果艮风道：“我看是相胤酒喝多了。快起来发言。”扶起荼谨。

“相胤将军！被杀死在演武场内，尸身一会就到。”

“刚才荼四哥让我去看了尸身，没有那人。”

果艮风心细，又长于察看，见此人四十来岁，虽被捆绑，身材高大，身形较丰，五官端方，仪表不俗。又见他身边的中年女人，年约四旬，身穿直裾衣，暗白底绛红斑纹，头发中部作两个环，余发垂下，一个喜鹊尾，面庞饱满圆润，皮肤光亮，身材也不短，从气质、面貌，一眼便可看出是个贵妇，年青时必然是个实足的美人。见她耳垂上有孔，但并无装潢。艮风心想，闻楚女善饰，她取了耳环是为了在路途上更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