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听不懂。鹿子还可学馬叫,时候长了,就学了些,并且,这个寨子中,也有会内里话的,但只要几小我,一个是谷母,两个是她的女儿,姐姐是将来的谷母、再有几个最英勇的军人。因为这里不出两样东西,要出去换来:一是盐,二是金(青铜)。”
苌舒也到了门口,叫道:“兵器被充公了,执甚么家伙?只要死路一条了!”
“你们本日得保全性命,端赖放下兵器。母族寨有个端方:凡进入母族地盘的外人,如果放下兵器,以礼相待,凡不放下兵器的,一概格杀。分开母族地盘之时,也不会偿还兵器。”
苌舒正想,老者仿佛看出他的心机,道:“十余年前,我有个兄长说:日日起早摸黑,何时才气发财,传闻虎安山梦幻谷中有宝贝,只要获得一件,一辈子就尽管打起白手教唆别人了,因而相约一起来到梦幻谷,到谷口汇合了一队人,有二三十个,多是前来寻宝的。到了母寨垭口,被母族的军人包抄,又不肯放下兵器,两边厮杀,我们哪是敌手,除我和儿子受伤,另有三人负重伤,其他全数被杀死。我们被抬到母族寨里,别的三人因伤太重,不久就死去。我父子拣了半条命,只幸亏此求生。”
木莽子悄悄嘟哝道:“甚么都不要,就是甚么都要。”度群芳用力在他腰上抓扯住一点皮,用力扭转。木莽子痛得钻心,又不敢叫。
牛千说完感喟。
此时此地,不敢胡思乱想,苌舒上前施礼。
小溪的北面是多栋房屋,以草棚为多,唯有两座原木房,牛千说木房便是谷母和她的两个女儿所住。房屋前面是数排摆列整齐的松树,明显是野生莳植的。
谷母怒道:“不消刑如何肯招!让狼咬!狠狠咬!直到说实话为止!”
二人商讨已定,朴温归去对世人道:“苌头领之意,我们已到山穷水尽的境地,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只要闯一闯了。”世人愿从命。
度群芳感觉窝囊,但手无寸铁,不敢轻动,眼看四名军人带走木莽子,其他的军人仍包抄这栋草房。
进了木房,苌舒见房内多有兽头、羽毛等物,不敢细看。见那谷母,竟然有非常姿色,饱满而又不肥胖,年约三十六七,恰是女人最具神韵的颠峰春秋,脸儿圆润,两眼多情,头插羽毛,身上葛布披风,席坐一张脱毛皋比之上。恰是:
“此话怎讲?”
“那是谷母的小女儿,喊她芍叶,恶燥得很,千万莫去惹她。”
二人边走边说,苌舒道:“明白了,就跟传说中的盐水娘娘一样。难怪那些军人都听一个女人发话。”
木莽子道:“那你说是从那里来的?”
到了寨子前,发明本来这里较为宽广,阵势平坦,四周环山,山脚到山顶是一层一层的密密的高大的松树群,山岳由低到高、由近及远向内涵长,直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