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想来，他也只能作罢。

“咕咕……”

想起虎鲫，天然遐想到一年前被他放走的那只失魂蛟，自从那今后，他经常前来山顶猎杀妖灵，可再也不见失魂蛟的踪迹，好似蒸发了普通，若说此妖还是呆在河底，数次厮杀的气味足以将其引出，明显失魂蛟早已拜别。

身影消逝后不久，下方的疯子目中的茫然刹时消逝得一干二净，下一息他的身子又蓦地颤抖了下，眸中已然毫无情感，剩下的只要浓浓的冷酷，身形闲逛间便是没了踪迹……

因为阴煞之力的原因，现在他每次运转修为，就好似落空了赋性，猖獗殛毙的快感竟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温馨，如果节制不好，不免哪天就会完整落空神智，堕入永久的殛毙当中。

想到这，烦恼的同时，孔凡心底产生了浓浓的悔意，盘算主张，比及这几天冲破到第二重身就分开这里。

仰仗一年时候在山顶混迹，他已是对此地体味透辟。

他终究没有追逐脱手猎杀，而是吐了口浊气，抓起疯子直接转成分开。

当孔凡深思半晌后，疯子不知何时从身后缓慢跑来，身上的黑袍刮起层层烟卷，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

见到天空划过的身影，那些妖灵立即像似遭到惊吓普通，全数逃散而去，妖灵感知非常灵敏，它们害怕的是上方身影外泄的殛毙气味。

半年前，或许是厮杀的动静惊醒了熟睡的疯子，今后常常来此疯子都要闹着跟从，扭坳不过孔凡也只能承诺下来，虽说以他的修为外加肉身的刁悍，足以保全疯子的安危，可也有好几次，疯子就几乎丧命在妖口当中，现在想来，不免模糊有些后怕。

就在这时，疯子蹲着的身躯谨慎翼翼往前挪动几步，而后拉扯了下孔凡的衣角，眼中微不发觉地掠过一缕不舍。

孔凡不明其意，转念一想，或许是疯子在此糊口已经风俗，要强行带离的话，或许对外界的糊口会有所不太适应。

这一刻孔凡终究胜利冲破到八层聚灵期，想来以这第二重身的力量，外加修炼的秘法，如果对上九层聚灵期的墨正阳，他还是能够有着一些掌控，起码不会如三年前那般，连对方的一道威压都没法接受。

没有太多的言语，孔凡简朴地叮嘱了一番，旋即在疯子茫然的目光谛视下，直接化作一道虹芒冲出了深渊，垂垂消逝在上方的暗中当中……

既然决定不再持续猎杀妖灵，储物袋中的妖魄又充足他冲破到八层乃至九层聚灵期，残剩的也能够调换好些灵石，那么也是到了回归宗门的时候了。

拜别之际，孔凡带着疯子闲逛了一圈第一山，当望向覆盖在薄雾当中第二山时，内心蓦地涌上一股等候，据他三年来的观察，第二山上必然有着凝丹期的妖灵驻扎，另有此山背后不见影子的第三山，三座大山，一山比一山高，其内妖灵的修为估计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