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要置我于死地?
太阳渐西,终究隐于山头。
王二脊背发凉,抓紧大雪空蝉剑,说:“我不太明白。”
“跟我来。”道童回身向着世人拜别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带你从别的一条路下去。”
道童手指一僵,皱眉道:“一群废料么,还不快滚下山!”
道童在明暗交代处停下身来,指着前面道:“好了,穿过这里就下山了。”
“我是谁呢?我也忘了,只记得七百年来,换了一个又一个名字,看着青乘山上一代又一代的天赋残落死去。”
“是不是在想你或许另有一线朝气?毕竟有句话叫做反派死于话多……”
道童看着世人不耐烦道:“该下山的立马下山,明天另有考核的归去安息,在这里聚着何为?”
“呵――”陆怀心撩起袖子,“练练?”
王二感喟一声,问道:“你是谁?”
――――――――――
那剑似石非石,似铁非铁。
“休想!”那人转过身,吹胡子瞪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王二大笑:“不会是免费吧?”
世人噤若寒蝉,一人躬身道:“我等与此人有些私事……”
“王二?”陆怀心眉头一挑,迷惑道,“他抓个废材来这里干吗?就是祭剑也不敷格啊。”
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埋头苦思,迟迟不能做出定夺。
“这可不像下山的路。”
而后他手一指,世人冷静向着他指的方向拜别。
世人各抒己见,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烈。
“你留下。”
更有一种荡民气魄的力量,将视野深深引入此中,仿佛人间再无他物。
王二目光凛然,手心冒汗。
王二眼睛眯成一条线,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回身欲跑。
那人嘴角抽搐,我做万子清一色呢……不过在陆怀心的谛视下他还是苦着脸,从牌中抽出一个五万打了出去,只感觉心都在滴血。
黑暗里冷静无声。
“我如何晓得?”
剑身毫无光芒,却在那一片黑暗里清楚可见。
或者说,我身上有甚么值得他看上眼的?
“你们聚到这里做甚么?”道童看着世人不悦道。
陆怀心飘身畴昔,拍着那人肩膀道:“老色狼,来得挺早啊。”
王二倒是没动。
前路竟是再无光亮,黑漆漆的一片。
“神仙的意义是……”
王二眯着眼睛,浑身紧绷,笑道:“禁地一日游?要收门票的吧,我可没钱。”
“胡了。”陆怀心笑呵呵地摊开牌,正伸手去收钱,俄然面色一沉,刹时消逝在原地。
不远处一柄巨剑倒悬空中,呈半透明状,一动不动。
“不是。”他就在王二身前,但是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要一片虚无,“不过,我也不介怀顺手超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