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菜后，两人一起去了明天去的那家超市。

这本书仿佛古书。

手里的大头正抬眼看着他，喵呜喵呜地叫着，细细的奶音，甜而软嗲。他看着大头的浅金色的眼睛，又看了一眼慕晚的眼睛，一样的洁净清澈，酝着碎光。

平分是三胎里最小的，体弱多病还住过院，但是它的眼睛都展开了，二筒的还没有动静。身边两只已经展开，喵喵叫着，小毛绒团子被眼睛点亮，变得愈发敬爱了起来。

柳谦修发觉到她的视野，转头过来看她，慕晚将视野别开，唇角带着未掩蔽的弧度，耳朵微微热了起来。

慕晚回身就走，她走得很急，裙角飞扬。视野内红影消逝，柳谦修跟着走了畴昔。

矮几并不算小，柳谦修本身一人用足矣，多了个慕晚也不算太拥堵。她走畴昔后，坐在了柳谦修的身侧，看了一眼柳谦修手里的书，书的排版是竖版，册页泛黄，看着有些年事了。

柳谦修转头，持续挑蔬菜，慕晚也转头，持续看他。两人交来回回，慕晚内心乐开了花。

我方才看的是你，你也给我么？

算下小猫出世的时候，差未几已经有十天，也该睁眼了。手指上泥土潮湿，柳谦修想着水槽里的菜，终究翻开水龙头冲刷了一动手指，道：“好。”

他戳穿了她，慕晚没有难堪，她摇了点头，说：“也看不懂。”

一盏台灯下，两人各坐矮几一角，他身姿矗立盘腿而坐，她身材蜿蜒如蛇，慵懒安宁。

将购物袋放进水槽里，柳谦修拿出了上面那把菠菜。方才在超市，慕晚看到菠菜色彩都雅，最后又充分了一下菜单，点了个菠菜蛋汤。

慕晚正在给奶猫喂奶，柳谦修没有出来，他站在幼猫房外，低头看着猫窝里的三小只。方才吃完晚餐后，他去寝室换了一套衣服，棉麻材质，浅棕色长衣长裤，宽袖宽腿，温馨超脱。男人苗条的身材撑着衣服，真有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柳谦修抬眸，慕晚在笑，他的视野重新回到书上。方才看到哪儿，已经没有了踪迹。

手上的《品德经》慕晚就看了一眼，白话文，繁体字，晦涩难懂，慕晚字都认不全。她干脆不看了。

慕晚笑起来，在柳谦修看来意味不明，她笑着收回身材，双臂在男人的背影上虚虚一抱。

“柳谦修。”空旷喧闹的客堂里，女人这一声，清甜适口。

比如这方矮几，看着像是多年的古家具，乍一看不显眼，而走近了看，上面有雕镂精美的斑纹，透着淡淡的檀香气。

柳谦修头未抬，只应了一声，降落轻缓。

正想着，柳谦修回过了头。慕晚视野一滞，轻飘飘地转向了中间的小货架。

不知她意欲为何，柳谦修只答复了一声。

柳谦修眉眼微垂，将手上的书翻页，手指透过泛黄的册页变得透明，柳谦修语气淡淡，道：“看我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