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下午一点，路况顺畅，早高低雨后，晴和了一会儿，现在又阴了起来。慕晚看过舆图，开车去清远山下的清远镇，估计要两个小时，加上登山去道观，应当四五点便能够到了。

“明天早晨你最后跟我说了一句话。”慕晚说，她构造了一下说话，道，“但是我前面睡着了，老想不起来你说的是甚么。你跟我说甚么了？”

手指微一用力，指节伸直，门回声而开。柳谦修收回视野，和慕晚道，“出去。”

“谦修师弟。”

正殿中间有一条巷子，能够通向后殿。普通道观都有三层，每层供奉分歧的道家老祖，但清远观小而粗陋，只留了一个正殿，将三个老祖供奉在了同一正殿内。

“嗯。”

道观里的主持玄青子要去景城的道观会友，要周天赋返来，以是这个月让柳谦修提早过来了。

但又有甚么不一样。

他刚做完手术，精力和身材应当都有些颓废。但慕晚说完，他只摇了点头，道，“不消，我们现在就走。”

慕晚睡着了，耳朵像是浸在水里, 柳谦修最后一句话到她耳边时, 变成了恍惚的几个字。她没听清楚，认识垂垂下沉, 她睡了畴昔。

红灯变绿，柳谦修转头看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柳谦修抬眼看萧檀，萧檀指了指腕表，他们要去开会。

方才的通话，萧檀听了个大抵，在确认是慕晚时，他倒是有些料想当中。柳谦修清冷如水，慕晚的热忱似火挺合适他。

天仍然是阴着的，山里的氛围比都会里要清爽风凉。清远山山脚有一条青石板堆砌的路。石板大要粗糙，可见踏至的人很少。延长至高山之上，像是天阶。

清禅抬眼看了看慕晚，见到生人，他有些害臊，内疚地收回视野，道：“刚走，师父说你很快会来，让我等你。”

电话那边有翻文件的声音，慕晚问：“在忙吗？”

【慕晚：柳谦修。】

“嗯。”柳谦修浅应一声，道，“她想去就带她去了。”

料想以外，柳谦修很快答复了短信。

手上行动微顿，柳谦修侧眸看她。

“我下周返来再措置。”慕晚本身内心有设法，但这不牵涉圈子里的事儿，她没多说。

高美放心了些，她道，“你这周有事儿要出去？”

“表情……”慕晚喃喃一声，抓取了关头字，脑海中灵光一闪，明天柳谦修仿佛说的就是表情相干啊。

“不是甚么首要的话。”柳谦修道，“我下午一点归去，你本身吃点东西，等归去后，直接去道观，我先去开会了。”

夏城的地形是北山南海，清远山就在夏城北区。北区那边满是山，是素山山群，中间有条江，叫素江。

坐在餐桌的高脚凳上, 窗外又下雨了，雨声淅沥, 慕晚在想明天她临睡前, 柳谦修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