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力，”老者说，“鄙人曾做过襄阳驿丞，掌管驿站中仪仗，车马，迎送之事。”

“溪水呗。”老者说。

老者转过脸，像看怪物普通看着袁晨，“你不至于连新顺王都没传闻过吧？就是闯王李自成啊！”

“因为李自成不是闯王，也不是顺王，而是贼王。”

“哦？”袁晨愣了一下。

“唉，”老者又叹了口气，在中间的石头上磕灭了烟袋说，“别怪老伯说话刺耳，你的家人啊，唉，三长两短哪。”

“哦。”袁晨恍然大悟。

袁晨“呕呕”干呕了几声，咽下的水却已经吐不出来了，从葫芦里倒出了一些水在手上，水质浑浊，有些泥沙和草皮混在此中。看到这，她感觉胃里一阵搅动。

曰上三竿时，路上开端有了行人，不过都行色仓促，像是在流亡。偶尔还会缓行过几匹战马，顿时兵勇手里的鞭子胡乱挥动着，遣散了赶路的人们。一名老者被方才颠末的一骑掠倒，袁晨忙上前扶起。

“哈哈，你是被表象蒙蔽了。”老者苦笑道，“李自成每到一地，先是剿除明朝官兵，也就是说先要打下城池。打下后，对于拒不投降者，一概杀无赦。然后就是在该城池中剿灭地主富户，将其全数身家充公，然后分发给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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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晓得吧？”老者说，“听我给你细细道来吧。”

“甚么？”袁晨想了想说，“不是‘均田免赋’吗？这不是对百姓无益吗？”

“贼的本质？”袁晨迷惑道。

“小哥，”老者语重心长道，“听我一句劝吧，现在城内去不得。”

“但是他的步队还是在不竭强大呀。”袁晨说。

“哦，”袁晨又问，“那李自成现在在襄阳城中吗？”

“本来是如许。”袁晨想起了昨晚那两个女人的话，看来也是不假。不过不晓得吴若杰此时现在在做甚么，她俄然有些想他了。

“早就不在了，”老者说，“他在襄阳休整了一阵，就引兵向北去了。传闻是奔陕西去了。明天的剿杀，只是其部下依令而行。”

“哦？”袁晨听老者叫本身小哥，决计抬高嗓音，学着男人的调子问道，“为甚么罗将军死了你们就要跑呢？”

“怪不得你敢在路上乱逛。”老者说，“本来你不晓得本年襄阳城产生的这些事啊。”

“出甚么事了？”老者反问了一句，又自问自答道，“出大事了！小哥，你还没传闻吧？罗汝才反了，新顺王一纸令下，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