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畹究竟和你是甚么干系？”袁晨终究问出了心内的疑问，“看模样，他仿佛很怕你。”

“如何？”袁晨听吴若杰如此说，内心略感一丝不快，却又不好还嘴，只得顺着话题问道。

窗外月色敞亮，却更显窗前忧愁之人的凄苦。

“哦？那你还要带他们去我们的驻地？那岂不是扫了他们的兴趣？”袁晨担忧道。

“算了，”袁晨红了眼圈，点头道，“原觉得你作为吴三桂，是倾慕陈圆圆的名声，才千方百计求得‘她’来。现在一看，也不过是将陈圆圆当作一件商品，一件玩物。只要代价公道，你出得起，还是买来轻易。”

“莫非你刚才话里话外的意义还不了了么？”袁晨点头道，“这番话……让我寒了心了。”

“甚么？”袁晨大吃一惊。

袁晨抬开端，盯着他的一双笑目，惊道：“如何？莫非你晓得？”

吴若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我自知在这个年代，顶着吴三桂的灯号，迟早会和李自成有一次正面对决。以是，我一向很存眷他的意向，他的一举一动，都有眼线随时报予我。此次李甲从陕西南下，来我江南，实在大要上打着收买兵器的号子，实则是奉吴三桂之命，前来遍寻美女。特别是藏春阁的名誉，更不会为他们所放过。实在我也是自打一进藏春阁便重视他们了，特别是他们的言语举止，更透露了他们的身份，再加上田畹对其的称呼及恭敬状，我便确信，此人是李甲无疑。”

袁晨扭头看了他一眼，点头叹了一口气，抽抽泣噎，泪水愈发婆娑。

“哼，我若不扫了他们的兴趣，他们可就要扫了我的兴趣了。”吴若杰嘲笑道，“据眼线报知，他们但是斥了大笔的款项，要全部收了藏春阁。要晓得，我但是要将藏春阁交予你打理的，如果被他们收了，岂不是扫了我的兴？”

吴若杰轻抚了一下她的手，又说：“我让你帮我打理藏春阁，企图便是如此，如果能生长得几个如你们‘秦淮八艳’之类的女子，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有了这等宝贝女子，我也幸亏劲敌之下追求自保，谋个一官半职的。”

袁晨听了这话后悄悄吃了一惊，本来昨曰来藏春阁时粉饰用的妆容早上洗脸时不慎洗掉了，暴露了她那精美美好的面庞。这如果为带着特别任务前来江南的李甲所缠上，可真是千万不好。想到这，她偷眼向吴若杰看去。

“实在那晚，我有一句话是假。”吴若杰说。

“唉，”袁晨瞥了他一眼，喃喃道，“见姐妹们如此悲惨，我可没了来时的大好表情。”

“换算成我们阿谁年代的钱，约莫应当有两千万……”吴若杰仍持续着他的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