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袁晨一惊。

“没甚么。”袁晨说完，竟率先拍马向城外走去。段雪红白了她一眼，仓猝跟上。

妇人倒在地上，却还没有断气，而是脸孔扭曲，仿佛忍着剧痛，向店小二爬去。段雪红倒是没有禁止，冷眼旁观，看着妇人终究抓到了小二的手，才又一使眼色。可未及瘦子再度补刀，妇人便已断气。

袁晨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为甚么？”袁晨一惊，问道。可当他看到那一胖一瘦两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时，答案也便天然晓得了。她晓得，她被盯梢了，如果出城，定会有人劝止。

出去的是段雪红。只见段雪红也换了一身精干的打扮，也显得英姿飒爽。独一稳定的，却还是左边那空荡的衣袖。

“将军，”另一人说，“但是现在全军士气并无之前高涨，却有骄兵之嫌，如果让军士们此时攻城，恐怕要……”

“甚么？”段雪红当然没看到《小兵张嘎》，她不明白袁晨话中的意义。

“奥妙？”妇人怒道，“你们也有甚么奥妙？你们仗着本技艺里有刀，就大肆张狂。如此下去，你们也不得好死！”

“你……”袁晨听后，手指颤抖着指导对方道，“你现在的办事体例怎会如此凶恶？”

固然二人面分歧心也分歧，但是一起倒也无事。经徐州、兖州、济南，停停逛逛，过了半月不足，终究来到了保定府。

“哼哼，恰是。”段雪红笑了笑，说，“这店小二的废话也太多了，不然我也不想大开杀戒。”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段雪红笑着，从身后拿起一个带着纱巾的斗笠，又拿起一套男儿的短衣衿，说，“换上。”

“你……”袁晨看完面前的景象，声音都几近颤抖，对段雪红道，“你怎会变成如许的杀人狂魔？”

“哈，这你可错怪柳了然。”段雪红道，“他对我的设法毫不知情。”

“我晓得，你不都说了吗？好，无所谓，走吧，带我去见刘宗敏！”袁晨大怒道。

“这就是你大开杀戒的来由？”那妇人回身，满眼含泪，却苦笑道，“他是个诚恳人呀，莫非就因为多说几句话，就要失了姓命？”

“甚么？”袁晨大惊，道，“你和柳明不顾劳累将我诓于此地，就是为了这个？”

“呦？”段雪红瞪大眼睛道，“刚才还是个明白人呢，如何这会儿就胡涂上了？北上呀，追刘将军去呀。”

“如果你对杀人之事的熟谙仅限于此，就不要再和我回嘴了。”段雪红说，“那么，废话少说，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