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瑾没好声气地反问,“我就非要穿黑衣吗?我也有其他色彩的衣裳,只是不常穿罢了。”
醒来的时候,四下沉寂,我浑身坚固地躺在榻上,有人蹲在小榻一侧,背对着我,拿一把扇子不断扇着。一身紫棠色长袍文雅地垂落于地,长发披在背上,像瀑布一样流泻出光彩。
他一个踉跄地跌了出去,扑在冰盆上头,一身是水地回过甚来,“明白日的,你就行刺亲夫啊?”
我朝上官飞去一记眼神,他盗汗涔涔,面对老爹迷惑的目光,生生扛了下来,“恰是,实在小侄敬慕郡主已久,之前碍于二殿下的身份,不敢剖明,好不轻易有绣球招亲,小侄实在不能错过这个机遇。”
我腿下认识地就抬了起来,他从速三步并作二溜出了门。
老爹拉住我,悄声道,“女儿,这可不是我逼他立的,是他志愿的。有了婚书,再晚结婚咱也不怕了。”
我差点吐血,上官荣雅演戏的天禀绝对在我之上,真是藏匿良才啊。
老爹恍然大悟,“本来如此。既是如此,上官侄儿你为何又帮着四殿下来粉碎绣球招亲呢?”
我第一个反应便是:要命,本女人房里进采花贼了。
待屋里冷却一些今后,我便哪也不想去了,躺在专门乘凉用的小榻上,一边哼着调,一边喝着冰冻酸梅汤。哼着哼着,便犯了困,直接在小榻上睡着了。
“王爷,小侄实在不敢毁婚,还请王爷答应将婚期缓上半年,届时,小侄必然风风景光迎娶郡主过府。”
如果立了婚书,那我和上官之间就当真是雷打不动的未婚伉俪了,这还了得?
我大哭一声,扑进老爹怀里,“你女儿我不该啊,跟二殿下定了亲,又喜好上上官公子,二殿下恐怕就是晓得了这事,才退婚的啊。”
我回想了下,他说的确切没错。只不过,我心中一向断念塌地感觉没人能将黑衣穿得像他那样与生俱来,因而一厢甘心以为他就该穿黑衣。而他每次换上其他色彩的衣裳,我老是将他认错,搞出一些乌龙来。
“就是……”老爹固执地盯着我,大有不清查到底死不罢休的筹算,为绝后患,我还是得堵住他的口,“实在,我对不住你啊,老爹……”
我从速擦干眼泪,“实在我骗你的,老爹。究竟是如许的,我被二殿下退婚今后,上官公子多番来安抚我,我感激不尽,才跟他眉来眼去的。”
“当然是真的。”老爹非常凝重地看着我。
回到房里,见绿萝正蹲着在冰盆前拿着一把扇子狠命扇着,我从速凑畴昔,汲了两口寒气,顿时神清气爽。这七月的天,的确是天上倒了火炉子,热得叫人难受。幸亏,王府从多年前就挖了地窖,夏季的冰存起来,到了夏天,便可拿来消暑。
“那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