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点了点头,执勤弟子道:“首坐留下话,说师叔来了,可独自去峰顶龙首崖,他在那等你。”
他觉得悟得鸟语,就是像胥堂学问最高境地了,没想到,在像胥堂竟有人在听风,在悟六合之语,在悟六合大道!那是一种甚么境地?和这类境地比拟,本身岂不是井底之蛙!
就在惊诧并汗颜之际,他耳旁又传来燕语淡淡的声音:“为何不尝尝?”
本来站在这条路上,举头朝上望去,竟看不见烟霞峰顶,只见巷子蜿蜒,盘曲丢失于云雾间。路的两侧云雾翻滚,恍忽间,云靖感受本身行走在了天路之上,路在延长,仿佛无穷无尽,可路的绝顶在哪?
云靖终究忍耐不住问道:“师叔,这里就是龙首崖了?”
本来走在这条路上,山风吹拂,暗香阵阵。那是山谷中的幽兰亦或山崖上的杜鹃?见光阴辉,不见犹自芳香!云靖贪婪呼吸,仿佛咀嚼着消逝的光阴,光阴仓促,那一缕暗香,毕竟不散……
从小院到山顶的不语堂,是条蜿蜒盘曲且崎岖峻峭的山路,云靖迈步在这条山路上,既觉陌生,又觉亲热。两年来,在这条山路上他走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是仓促而过,他并没留意这是一条甚么样的路,直到明天,他恋恋不舍地走上这条路时,原觉得很熟,可细心一瞧竟感觉陌生!
云靖道:“云靖不敢说明白了甚么,云靖只晓得师叔为我翻开了一扇窗!”
云靖缓缓走去,崖壁上的班驳仿佛彰显了小道的沧桑。这一刻,踏在沧桑的小道上,云靖竟不能按捺地产生苦楚感。他沿着小道一起走畴昔,转过几道弯后,终究远远瞥见了一块凸出的崖面悬挑在崖壁之上,崖面之下便是万丈深渊,而崖面上正孤零零地端坐着一人,紫色衣袍于苍茫中格外夺目。
云靖踏上小道,缓缓而行,如上山时普通,他仍然感受着脚步踏出的节拍,只是氛围中没了芳香,听不见了鸟鸣与瀑布的轰响,只要风声吼怒,吹得云靖青衫顶风飞扬。
除了于班驳中多了几点绿苔的绝壁侧壁,便是这平整悬挑的崖面了,崖面上则空无一物,只是这里的风凛冽些罢了!
云靖有点惊奇,这龙首崖位于烟霞峰顶北侧,是像胥堂的禁地,没有首坐特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在此之前,云靖天然是没有去过,现在他要分开像胥堂,正筹办向首坐告别时,没想到,首坐会挑选在被像胥堂视为圣地的龙首崖访问他。他模糊感觉燕语此举大有深意。
在执勤弟子的指导下,云靖穿过不语堂的配房,来到一处石门前,那执勤弟子躬身道:“师叔,我只能引你到此,你进了石门,自可寻到首坐!”
“听风!”燕语的声音淡得空灵。
燕语以他如许高的修为,话说到厥后,竟语露苦楚。云靖不敢再待下去,怕扰乱燕语静修情感,这才起家,恋恋不舍的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