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宗嘴角微弯,没有说话。这些事理,也是他迩来才想明白的。之前他总感觉,身为修士就应当无欲无求,更不能妄图享用,剑道是他独一的寻求。
与箜篌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才发明,有其他的爱好并不是错,偶尔放松心神也不是罪。若这些都是错的,为何箜篌这个小女人,还是如此讨喜敬爱?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一番后,玄牧长老道:“不知女人师出何人,今后鄙人定登门伸谢。”
箜篌只好道:“长辈是云华门弟子,长老乃是长辈,您的礼长辈受不起。”
“箜篌女人。”林斛朝箜篌点了点头。
“这不是明摆着?”冯奇道,“桓宗公子的侍从是元婴老祖,若不是两人有男女之情,一个元婴老祖怎会对外人如此客气?”
“嗯。”面对箜篌如此信赖的眼神,桓宗……桓宗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这位女人是云华门的箜篌仙子,按辈分你们该唤她一声师叔。”林斛把两个五花大绑的邪修扔出门,对两名弟子道,“一起上谨慎,不要担搁,直接回宗门。”
“是。”两名弟子对林斛非常恭敬,并没有因为他是桓宗的主子,就生出半分慢待之心。
“请箜篌女人千万不要如此客气。”玄牧长老行礼道,“多谢女人脱手相救,我的几个师侄才气逃出邪妖的魔爪。”
不过在听到箜篌说金屋标致后,他俄然感觉满身高低闪着金光的屋子,仿佛也不是那么俗气了。
“就是严厉当真,对端方很严格。”箜篌喜好喝桓宗泡的茶,捧着茶杯吹着热气,小口小口喝着。
“不消不消。”箜篌往中间让了让,“你们忙去。”
“好。”桓宗双手交握在一起,微微皱眉。
见桓宗没有伸手接,堂倌浑厚的脸染上了红晕,他两只脚相互磨蹭着:“是小的冲犯了。”这些他们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在仙长眼里,恐怕一文不值,他冒然跑过来,是不是给仙长添费事了?
见箜篌已经趴在桌上开端算要买多少份刺绣,桓宗撩起帘子对林斛道:“走吧。”
箜篌蹦跳进门,在桓宗身边坐下:“桓宗,我们甚么时候分开这里?”
“不费事,不费事,仙长喜好就好。”堂倌搓动手,冲动得整张脸都红了,“祝仙长与仙子一起安然,早登成仙大道。”
金屋有些像是缩小版的宫殿,内里的花草树木全都是由宝石堆砌而成,几近能够以假乱真。走进金屋,风不吹了,裙摆也不扬了。桓宗让林斛去把山菇措置了,他带着箜篌在院子里蹲下。
屋内传出桓宗的声音,箜篌趴在门口往里望:“桓宗,我能够出去吗?”
琉光宗的弟子一起疾行,把两个邪修带回宗门后,就去给宗主汇报师叔的近况。
琉光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