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常日里耀武扬威的邪修,在桓宗的剑下,就像是萝卜土豆,很快便被他杀得七零八落,他们脚下的地盘已经被鲜血染红。
“师父,这是……安魂往生曲?”弟子玄悟道,“这位箜篌女人,不过是心动期修为,怎能弹奏如此强大的曲子?”
“剑修!”
她想,不知这位仙长是哪个宗门的人,竟长得如此都雅,人间大抵再也没有男人能把白衣穿得如此引诱人了。
箜篌点了点头,从云头跳出,朝阵眼飞去。
“仲玺,我们这么多人,不必然怕你……”为首的邪修声音有些颤栗,捏紧手中的法器,一边呼喊着让其别人去对于桓宗,一边找机遇逃脱。
为首的邪修回身就逃,但是他刚飞出去没多远,只听耳边一道风吹过,他的左臂从身上掉落,跌进埋尸首的大坑。
一曲停,箜篌拨弦的手指已经血迹斑斑,她展开眼,看到阵中的冤魂们化作光点朝往活路上飞去。
“如许,你永久都不消惊骇了。”他取脱手帕擦洁净五指,转头对其他邪修和顺笑道,“如何,还不解缆?”
“幸而有仙长前来,不然奴家就要被邪修……”
阵法师脸上的笑意消逝,他一脚把脚边的尸身踢下绝壁:“废料。”
“仙长,您说的但是绑走我的阿谁好人?”女修抿着红唇,模样格外魅惑,“或许他发觉到仙长的仙气儿,心中惊骇,已经提早逃脱了。”
“不对,是仲玺真人!”修为最高的邪修额头排泄盗汗,一百年前,他的师父就死在此人剑下。此人的剑无情,人比剑更无情,这个本应当在琉光宗修行的剑修,为甚么会在凡尘界。
“公子!”林斛皱眉,固然怨气与煞气已经被压下去,但是危急并没有真正消弭,公子如何放心箜篌女人伶仃前去?
话音一落,其他邪修便飞成分开绝壁,朝城内方向飞去。
法檀点头:“不成,纳魂阵中满是此处百姓的灵魂,现在他们的魂体衰弱,灵智大失,禁不起半点变故。你对他们而言,只是不知来源的陌生人,你如果靠近那边,会遭到他们的进犯。”
“好。”阵法师脸上终究有了笑意,“我年纪大了,就喜好灵巧一些的后辈。”他回过甚,看到一个还站在原地不动的邪修,长长感喟一声,“孩子,你这是在惊骇吗?”
桓宗没有理他,收回放在箜篌鬓边的手,微微往上翘了翘嘴角,眼神和顺得像是一汪温泉:“去吧,我就在这里。”
“退后。”龙吟剑出鞘,桓宗面无神采地指着女修,把她重新到脚看了一眼,“人呢?”
服侍他的女邪修早已经吓得满身颤栗,他瞥了眼缩成一团的女邪修,理了理鬓边的头发,化作一掉白光消逝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