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儿。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准楚王妃和全部相府都情愿给我们陪葬,死得其所,值。”舞月哈腰将屏儿扶了起来,笑若星斗。
“哼,就算你是嫡女又如何样?要报仇吗,有本领回到相府再说。mm我拭目以待!”知画咬牙切齿,气愤回身,“司棋,我们走。”
知画挪着小碎步走了出去,脸上薄施粉黛,青黄色锦缎宫装,三千青丝绾成流月追星髻,发间零散别着几只白玉簪子,眸子流转,薄唇刻薄。
舞月唇角一勾,轻车熟路的狠甩了知画一巴掌,放肆的打量着她蓄泪的眼睛,一本端庄。
“姐姐,你好大胆。放纵主子漫骂西伯侯,非议皇族,这但是连累九族的大罪。司棋,去报官,我就不信要不了你们主仆的脑袋。哼哼,此次看你的命是否真的那么大,能够躲过这一劫!”
“mm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归去的,到时候,你可别哭啊。”舞月好不轻易憋着笑意,一本端庄的送客,心下得瑟,玩火呢,妹子,你还是弱了点。
红衣丫环应了声是,端端的走了过来,吊眉高挑,一看就是个刻薄刁钻的主子。
舞月拉住屏儿的手,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你还晓得叫我姐姐,那么这个九族算不算上你呢?归正我是无所谓,从小都被关在这里,能活多久就活多久,随缘。你呢?从小锦衣玉食,繁华繁华享之不尽,楚王妃还没当上呢,死了不挺可惜的吗?”
“你这主子指桑骂槐的本领倒是不赖。”舞月将屏儿拉退一步,恰好躲开司棋的手指进犯,顺手扇了司棋一记清脆的耳光,“可惜的是,本蜜斯的丫头还轮不到你来指责。”
知画因着楚王妃的身份,相府高低无不毕恭毕敬的候着,谁也不敢对她大声过。花舞月,相府被冷待的嫡女竟敢打她的丫头。
知画顺着舞月中间的位置,端庄的坐着,“司棋,这儿的主子不识好歹,府里嬷嬷如何教诲你们的,你也好好教诲她,如此不规不矩,如果传了出去,会坏了我相府的名声。”
“很好玩对不对?人生就该这么过,想想之前,还真是华侈芳华十五年呢。”舞月一脸正色的捧着屏儿的脸,“今后,我们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得再自称奴婢了,也不准动不动就下跪扇耳光,你就是你,我们没甚么别离。”
“对么,知画。”舞月眸子一转,意味深长的看着知画。
“蜜斯……”屏儿伸直着身材,猎奇的打量舞月半响,眼神有点儿奇特。
冰面竹屋,银铃般笑声响彻天涯,红梅赫赫,化开残冬暖日余晖,染橘冰面。
许是屏儿接管了舞月的窜改,冲动的抓着舞月的手,笑得非常高兴,“蜜斯,你方才真的好短长。奴婢向来没见过二蜜斯那么吃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