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左护军,不知我们主仆二人哪儿获咎你了,你非得藏头藏尾的跟着?难不成屏儿这么久才将药端来也是你们使得绊子的吗?”
话说圣元帝赐苏长夜上策将军后,将临王府以东山脉河道尽数封赐,严格来讲,兰亭阁位于东郊,也算在临王的封地以内。
“我自有分寸。”舞月打断屏儿,端着药径直朝着苏长夜走去。屏儿忧愁的没错,这药方确切是打胎药,归正元婴蛊没法用药物医治,为了掩人耳目,只好随便开服药,打打胎,意义一下。
“如何?刚才不是胆量很大么,大庭广众之下,封了本王穴道,剥了本王衣裳,这会子,倒是闭上嘴装哑巴了?”
“开门见山,你要甚么?”声音清冷冷淡,尽是讨厌之意。他最恨被人威胁,特别是以性命威胁的人。
苏长夜抬眼,两年不见,当初文弱温慧的女人竟是转了性不成?
苏长夜掀起茶盖子,温雅的吹了吹,迩来身子娇贵的短长,茶水略微烫口就会腹如刀绞,痛彻心扉。
“小……先生,药好了。”
杜鹃花海的那一道彻骨刀刃,他毕竟忘不了,比那彻骨而过的痛更重的是,阿谁女人嫁给了他的兄长,宜家宜室。时过境迁,他还是没法忘怀,想想真是好笑。
屏儿手捧着青斑白瓷的药碗,气喘吁吁却又纹风不动的将药端到屋内,至于离门不远的书案上。回身瞧见他们不雅姿式,有些结巴,“小……姐,你们……”
“如果你是为了两年前的事情来得,也该混闹够了。”苏长夜无法的点头,讷讷收回悬空的手,转而将桌上另一盏茶端在手上。
“这茶你还是不喝为妙,免得被本……本先生感染了,变成哑巴可就不好了。更何况,男男授受不亲,你莫要坏了我的名誉,断袖王爷!”
影卫以贴身庇护而不被发明为原则,他但是殷朝最高规格的影卫,不管近身跟踪,还是夜探敌营,从未失手。
舞月眉色寂然,平生最恨被人猜忌和思疑,这二愣保护还真撞枪口上了。
舞月闻言,倏然回身,却被面前美景怔得有些板滞。
“本王言出必践。”苏长夜双手撑着茶案,剑眉蹙成一团,齿间渗着寒气,却死力让本身提及话来中气实足。
苏长夜迈开步子,走到长官之上,四平八稳的坐着,一袭清冷苗条的手指握着茶盖,波澜不惊的浮了浮茶叶尖子,唇角凝着深深冷意。
舞月微微伸直着身子,伸手拿起一旁的铁钎挑逗炉内柴火,谨慎详确,恐怕扰了他与生俱来的清冷寡淡风韵。
舞月轻咳两声,难堪的将手上茶水喝光,一时不慎,倒被茶水呛个正着。
屋外冷雪倾落,下了半日的雪,此时月上竹梢,清冷溶光染浅天井,紫宸殿东阁暖炉袅袅冒着青烟。舒悫鹉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