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了很大的决计，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然：“如此，我便不会再来。不是废人的柳宸，天然不再需求许紫烟了。”或许姈儿说得对，是时候为本身而活。

“他应当早就上朝返来了，莫非是去了别院？”姈儿的语气内里透着一丝担忧。

蓦地回想，方才仿佛没有闻声“笃笃笃”拐杖击地的声音。“你的腿？”许紫烟有些不成置信地问道，视野紧舒展定在他空无一物的双手上。

迟缓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不是属于别院侍女的。眸中闪过一丝寒意，许紫烟转脱手腕，将红色的粉末渐渐地洒进杯子里。

“柳宸，是你逼我的，是你——”许紫烟歇斯底里地转头。她捏着拳大喊，柳宸惨白的面色却让她刹时噤声。她茫然地看着本身的双手，认识到有些事情已经产生了，没法挽回。

柳宸渐渐向她走了过来，行动不太妥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能够吗？”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头埋在许紫烟颈间，轻声地问。

“娘子，二郎已经到了。”门外侍女的细声通传刹时打乱了许紫烟呼吸的节拍。

许紫烟退到桌旁，极力躲开他的吻，她兀自喃喃道：“我真悔怨。”悔怨遇见他，悔怨没有将那些粉末全数倒出来。柳宸蓦地将她压在桌面上，背脊撞得一阵生疼。胡乱地抓住一个器物，倒是刚才阿谁酒杯。想到毒性很快就会发作，许紫烟抬起的手顿在了他的脑后。神思一阵恍忽，唇舌已经被锁住。

他系好衣带，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一向很奇特，你的脸上为甚么老是透着不称身份的高傲。你必然不晓得吧，我曾经派人调查过。本来你出身王谢世家，人估客是成心拐带。可惜阿谁时候禇家已经被灭，唯有一个幼女没入宫廷，也就是你素未会面的mm。”

身后“叮当”一片，许紫烟的背影有些颤抖，却始终没有转头。若不是柳宸几次地提起旧事，她不会这么快就递过那杯诀别的酒。积年的爱恨胶葛，刚才却等闲地说不再来了，她不自发喃喃：“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终是忍不住，俄然起家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倒酒，从今今后，我们互不相欠。”

在她低头清算衣衿的时候，柳宸推了门出去。许紫烟沉浸在本身的思路当中，并没有发明他战役常有甚么不一样。当看到柳宸信步走来，在桌旁矮身坐下，她的疑问垂垂凝于脸上。

“是呀，可惜你最后食言了，因为柳宴。而我，并不奇怪你的怜悯。”柳宸语气倔强，却模糊透着一股失落。

“你欠我的。”如他所料，一句话刹时消弭了统统的抵挡。柳宸温热的气味吐在她的耳廓上。他挣开手持续在她身上游走，一下两下已经褪下她轻柔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