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对他，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酒入喉中，竟有着微微的苦涩。柳宸站起来时感觉头上模糊作痛，撑在桌上的那只手一动便划倒了杯盏。

阿金将一封信递到柳宴手中，嘴唇微微动了动。收了信，柳宴又规复了以往的安闲，渐渐地向前走去。答复她的除了鸣蝉，只要一阵阵的沉默。一时候，氛围蓦地间严峻起来。厥后她才晓得，那代表了心照不宣的沉痛。

柳宸渐渐向她走了过来，行动不太妥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能够吗？”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头埋在许紫烟颈间，轻声地问。

“我不罢休，你又何尝不是执迷不悟？紫儿，你如许的心性，真不是一个风尘女子应当有的。”他盯着她，悄悄地笑。

“是呀，可惜你最后食言了，因为柳宴。而我，并不奇怪你的怜悯。”柳宸语气倔强，却模糊透着一股失落。

柳宸的每一次占有，于她而言是都是恶梦。原觉得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温存。在他分开的时候，竟然有一些欣然若失。也对，再也不消见面了。本来能够不再欠他，但她毕竟还是走出了那一步。

答案是必定的，柳宸平时连寝室都不如何出，此时柳宴的沉默更是考证了她的猜想。这件事毕竟是被她搞砸了吗，姈儿不觉低下了头。

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不然柳宴对许紫烟永久心存顾忌。半年了，他嘘寒问暖，眼里却没有一丝动容。但是她恨不他，不然当颜靖臣云淡风轻地说着“一叶入口，百窍溃血。”的时候，她的脑海内里如何会闪现的是另一张脸。

“今后没有机遇了，我想你有权力晓得。可惜当年卖你的人估客已经死了。”柳宸悠长地一叹，看着许紫烟失神的面庞垂垂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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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宸兀自扬了扬眉，“好一些了，固然还比不上没受伤之前。也难怪，我的腿是好是坏，你并不在乎。”他安闲说道，仿佛对她的骇怪不觉得意。

“二哥不在柳府，我没有见到他。”柳宴仓促地答复，只随便瞥了一眼混乱的书案，拉起姈儿的手就要往外走。

许紫烟屏住呼吸，察看柳宸每一个藐小的行动。他在踌躇，或者是在回味，杯盏交代时指腹间偶然的碰触。颜靖臣说过，毒溶水中，无色有趣。而她刚才，也特地看过了那杯酒。

她终是忍不住，俄然起家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倒酒，从今今后，我们互不相欠。”

“驸马，去别院的马车已经备好了。”流萤像是刚走到这里，说完话也一脸惊奇地看向阿金。

在她低头清算衣衿的时候，柳宸推了门出去。许紫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