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生欢_第50章 宫阙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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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宴闻言一怔,不知为何阿谁“也”字让他更觉酸涩。姈儿俄然挣开了他的手,还是将那碗粥往嘴里送。他舒展眉头、面含愠色,姈儿也就跟着瞋目而视。

柳家二公子之死,因为主上的追封,以及长公主萧雩妍的亲□□问,终究还是闹得满城皆知。曾经烜赫一时河东世家,自此残落。

柳宴却不答复,兀自起家去关那一页小窗。一边解释道:“你如许站着吹风,会着凉的。粥凉了就不要喝了,我再去做。”他扶窗的手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刚才你和流萤说的话,我都闻声了。”

任凭精密的风雨打在脸颊上,姈儿的视野瞥过那碗已然冷却的粥。酸枣仁有宁心、安神之效,实在她早已猜到那是柳宴的意义。

一阵悉索,倒是流萤在身后跪倒在地。她低着头,语气突然变软:“奴婢向来没有见过公主这个模样。是流萤错了,当日不该禁止你。但公主不能如此萧瑟驸马,他是你的夫君。”

他们都模糊感觉对方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殊不知宫阙以内,即将展开一场蓄谋已久的厮杀。那一天过后,很多人、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流萤攀着姈儿的胳膊渐渐起家,略一思考便娓娓道来:“孤傲、纯真、固执,爱憎清楚。”

感遭到手中的温度一分分抽离,流萤蓦地发明面前的人已经回到了窗边。看着阿谁落寞的背影,她终究明白,真正伤了姈儿的是柳宴的态度。

因而姈儿重又看向他,带着薄怒,目不转睛。成心偶然的遁藏着,仿佛好久没有这么近看他了。柳宴的面色有些蕉萃,下巴上模糊可见青色的胡碴。“看来你过得也不好。”她随口说道,带着一丝讽刺。

柳宴怔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指的是甚么。他的眼底漾着笑意,将姈儿重新拉入怀中。没有理睬她方才的非常,而是用直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这件事不急,再等一会儿。”

“承诺我,不管此后产生甚么,都不要思疑我对你的情意。”柳宴毫无前兆的一句话,让她的身材心虚地一颤。拉回思路,姈儿浅笑着点了点头。

感遭到他的怒意和哑忍,姈儿青涩而贪婪地回应着。思路一片浑沌,只能闻声唇舌交缠的旖旎声音。直到柳宴的手穿透层层停滞抚上她光亮的后背,她俄然触电地般将他推开。

闻言,姈儿搭在窗槛上的手指动了动,视野却还是落在远处。她轻声答道:“流萤,我是真的没有胃口。”

一晃两个月畴昔了,古人早已成为一抔黄土。而这件事,却成了她和柳宴永久的心结。自那天起,他们就一向冷言相向。既然体贴,为甚么不亲身来见她。就因为他应答应紫烟搬回柳府时,她脱口而出的一句不想再见他的气话?

思及当日的情状,心口泛上无尽的苦涩。姈儿快走几步,端起案上那口精美的瓷胎漆碗。手指触及碗壁传来的冰冷,同柳宴若即若离的体贴普通,落空了应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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