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一愕，问道：“是甚么？”

灵月板了俏脸、双手叉腰，学着他冰冷的神情口气，道：“杀、脱手！”

灵月晓得他想拜别，笑道：“天然有干系！我说了你是突利一支的后辈，你莫非不想晓得师父是谁？天刑者又是谁？”

灵月撒娇道：“你猜猜嘛！”

沈弃道：“我猜不猜，你老是要说的。”

现在内里天雪飘飘，北风冷意透窗而入，非常逼人，她娇躯忍不住悄悄一颤，又腻声道：“夜深了、天雪了，这么冷飕飕的，我可说不出好故事，不如先升个小火盆，你抱着我，让身子暖了些，我才有力量渐渐说给你听。”

沈弃道：“康苏密带兵投降，定襄城破！”

沈弃道：“这两个君王都暗怀鬼胎。”

灵月叹道：“唐军公然趁夜攻破了定襄城，颉利得知康苏密竟然带兵降唐，只好率部众撤往阴山，这阴山是个樊篱，大汗想逃到阴山以北，迟延到草青马肥的季候，再整军卷土重来。

灵月用一种几近崇拜的眼神望着他，骇怪道：“影儿，你变得不一样了！你说了好多话，固然还是冷冰冰的，但是你从没说过这么多话，并且还这么有事理。”

“以是李靖早就细心研讨过情势，也晓得让康苏密叛变颉利是最有效的战略，如果康苏密不叛变，东突厥也不会这么快灭亡了。”

沈弃忍不住插口道：“这些和我究竟有甚么干系？”

沈弃道：“这也没甚么，李靖会亲身打击定襄，表示他非常看重这个处所，只要此城一破，颉利就会兵败如山倒。

“李世民见到执失思力前来乞降，就派鸿胪卿唐俭和安修仁将军去安抚颉利。”

“李世民龙心大悦，封李靖为代国公，犒赏无数财宝名马，还向众大臣表功，说甚么：『畴前汉朝名将李陵带五千步兵打击匈奴，最后被俘虏，还能名垂千古，那我们李靖以三千轻骑深切敌境，霸占定襄、威震北狄，就更是千古奇功了！并且他还洗刷了当年的渭水热诚！』

她叹了口气，道：“我终究明白师父为何这么看重你了！你必然常常对师父说有事理的话，但是对着我却节流得很，只肯说1、二个字：『是、不是！』『走、快走！』你可知你说最多的是甚么？”

“想不到在浑河边碰到柴绍的金河军，撤退时，又遭受李绩的通漠军，几场仗下来，颉利大汗再英勇，也难以支撑，这些残兵部众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大汗只得再派执失思力前去长安，去处李世民乞降，要求归附唐朝。

灵月鼓掌笑道：“哈！你真聪明！”

“李靖却派人去调拨康苏密投降……”

灵月听出他本来要说的话，甜甜一笑，道：“我用心渐渐说，你才气陪我久一些。你想听故事，我一辈子也说给你听，你就这么抱我平生一世，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