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只觉虎口一热,竟然抓不住了刀柄。贰心中晓得不好,想也没想,左手抬起,护住胸口,只觉一股大力撞来,就势倒飞出去。
那女孩子见他脸孔狰狞,凶神恶煞般的扑来,吓得啊的一声,小脑袋一缩,躲进了她母亲的怀里,再不敢看上一眼。
二人一触即分,那男民气底暗自吃惊,心道:“这龟儿子是从哪根葱下钻出来的,武功怎地如此之深不成测?”那锦衣公子内心暗叫可惜了,可惜了这副好技艺,竟然用在欺负孤儿寡母身上。
那少妇道:“儿子随我姓,我叫陆雨姬。”狗杂种怒道:“甚么陆雨姬?她叫落汤鸡。”落汤鸡道:“陆雨姬!”狗杂种怒道:“你这婆娘,反了你了。”
那男人捂着屁股就跳了起来,骂道:“甚么东西偷袭老子?”举起手来,只见手掌心抓着一粒小石子。他不由又惊又怒,昂首四望,不知甚么时候,来了两匹马儿,两匹通体乌黑的马儿。一匹马背上骑着一贵妇,穿金戴银,怀中搂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仿佛一个公主,尤其敬爱。另一匹马背上,坐着一个锦衣公子,宽袍大袖,萧洒之极。
小月月道:“我才不信呢,你是傻蛋,用心挨揍?”陆家宝道:“你晓得个屁,我爹我娘一打起来,就是不成开交,我如不挨上一拳半脚的,他们还不打的头破血流。”小月月道:“那你不疼吗?”陆家宝笑道:“我练得是十三太保横练工夫,刀枪不入,挨上一拳一脚,没事。”
那男人暴跳如雷,叫道:“气死我了,你这可爱的疯婆子,人说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了。”将朴刀挥开,向那孩子劈上几刀,又向那少妇劈上几刀。他力大刀沉,指东打西,将这对母子二人打的东躲西藏,险象环生。
狗杂种都:“杜公子,你请。”当下二家人一块儿上路,杜夫人要抱着女儿,骑在马背上,月月只是不依,她拉着陆家一的手,小声的问道:“小恶人,大恶人每天都打你吗?你每天都会挨上一脚,或者一拳,你不感觉疼吗?”陆家宝对劲的一笑,也小声的道:“才不会呢,奉告你晓得,我是用心教我爹爹打到我的。”
便在这难分难明,不成开交之时,忽听一个清脆的童音说道:“爹爹,这大恶人将他们打的好不幸,您救救他吧。”跟着一个声音哈哈一笑,道:“嘿嘿,我们家的宝贝儿,这么小也晓得不幸人了,看来天生的就是菩萨心肠。”童音叫道:“爹爹,快救他们吧。”那人道:“宝贝儿,看我变戏法你看。”说着一扬手,抛出一粒小石子。
这孩子见二人打的难分难明,不由大为的替母亲担忧起来,围着二人团团乱转,叫道:“娘,你们就别打了,有甚么话能够渐渐说。。。”话犹未了,不防那男人俄然飞起一脚,将他踢了一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