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李绅点了点头道:“如果我便用绢帛和铜钱换了官员们手中的禄钞。”
职田是按照其职务将公田的支出转拨。最后的月杂给则是包含了肉食、香料、酱醋葱姜之类的调味品等等浩繁杂项。
也没错,他们虽说是天子的亲信,但毕竟也是官。
“之前去廉州买珠,需求带上大量的铜钱和绢帛,一起非常伤害。”元稹解释道:“现在我只要拿着一摞纸贴身藏好就能上路。”元稹笑着说:“一百斤粮食莫非不能从土人那边换上一粒明珠么?那不过就是一张写着一石的纸罢了,我将明珠贴身藏好,返回白玉京就能赢利一千贯以上。”
天子的一席话让李德裕和元稹皱紧眉头,他们认识到了这内里所代表的意义。
“这个钞就是粮钞,我已经让大内制造雕版,用蜀地进贡的贡纸做一些纸票,纸票上标明可兑换的数字,今后发放禄米就改发这类纸,谁如果方法俸禄,就让他赶着车去将这些钞票去户部,本身领粮食回家。”
“若我是贩子,我就从白玉京的官员手中调换禄钞,然后去廉州。”元稹目光炯炯的看着天子:“从廉州州府换了粮食,然后从本地土人手里调换明珠。”
李德裕的眼睛一亮,他鼓掌赞道:“妙啊。”
“有一石粮食从扬州兑换出来,那么朝廷就省了从扬州运到白玉京的耗损。”李德裕解释道:“陛下想出来的这个禄钞,太奇妙了,在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省财之道。如果库中的粮食能够顶住承兑的压力,逐步建立起信誉来,那不晓得能省下多少粮食。”
“我晓得这是纸。”李从贤气愤地看着元稹,咱家三岁束发受教,也是念圣贤书的,咱又不瞎莫非看不出这是一张纸?
高报酬当然好,但是高报酬也有个弊端,就是对朝廷而言承担太大了,一个县尉就要起码三万斤粮食来养,全部朝廷算下来,不晓得要凑多少粮食来养这些官员。
李旭的动机就是搞天下粮票,将官员们的禄米支出改以粮票的情势发下去。之前的禄米,都是朝廷将粮食一次性的发放到官员手里,朝廷面对庞大的粮食压力,漕运也变成了朝廷的生命线。
漕运的本质就是扶养都城庞大的人丁需求,只要人丁摆在这里,供求的根基冲突就没有处理。
元稹摇了点头:“大将军不明白吗,这是一张纸。”
“因为钱多、丝帛多。”李旭解释道:“铜钱和丝帛被天下人视为财产,其本身无时无刻不在畅通着。扬州益州与洛阳,都是出产丝帛的处所,阿谁处所的铜钱和丝帛多,粮食相对较少,以是粮价天然会比白玉京这里贵。”
“白玉京粮价并不是最高的,扬州、益州乃至洛阳,粮价都不比白玉京低。”李德裕笑道:“白玉京的粮价因为每年有漕粮的冲抵,实在并不算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