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太后,白乐天固然语出放诞,有诽谤骨肉之嫌,还请陛下念在他是文脉天成,还是不要虢除官身,外放州郡以示经验为好。”元稹终究还是站出来为朋友说了几句。
牛僧孺没有禁止白乐天,阿谁天生傲骨的读书人还是上书了。
他的至好老友元稹已经忍不住惶恐得望着这位白乐天,而端坐在椅子上的韩岗眯着眼睛瞧着这位天下文章种子,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朝堂上弥散开来。
潮州和崖州选一个吧。太后内心打上判词。
身着绯袍的官员一个个走出班列,他们或者语露杀机,或者含沙射影,现在的白乐天已经不是值得提携的文章种子,文坛掉队。而是他们用来奉承太后,邀功请赏的靶子。
本来留着背工呢,韩岗眼观鼻鼻观心,也不言语,等着看太后如何下台。
他与白乐天相互诗歌颂和享誉天下,如果这个时候身为后党的他不站出来为白乐天讲几句,天下人都会视他为卖友求荣之徒。可如果说得轻了为白乐天摆脱,本身也会被连累,这内里的度实在难以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