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雄师来到此地以后,分拨粮饷,放纵搜刮,这飞云庄也不免被割了几刀,献出赋税无数,若只是如许,也还罢了。偏巧这飞云庄主谢天亮有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唤做谢宜芳,长的是千娇百媚,花骨朵普通,常日里不好红妆好武装,背上长剑,手中花枪,技艺出众。
有分教:潜龙在渊收虎伥,默等飞天御雷霆。不是奸臣杀义士,如何梁山破东京。
尚书王寅与皇侄方杰,夙夜难寐,向方腊进言,筹办求救梁山。
不再踌躇,一声令下,将谢天亮满门抄斩,一家三十余口,死于非命。
童贯闻讯大怒,派人去飞云庄抓人,抓了飞云庄高低一百三十余口,只跑了谢宜芳与两个丫环,便是庄主谢天亮也被抓进了虎帐。
谢天亮破口痛骂:“无耻奸佞,祸乱朝纲,与蔡京同流合污,欺瞒皇上,导致民不聊生,该杀的是你,不是我!”
这梁山泊世人,到现在还只是一伙占山为王的贼寇,至今未曾正名,但就是这么一帮贼寇,竟然在内部惩办起贪腐来,实在令人又吃惊又好笑。
这类环境,闹得天下皆知,布衣百姓都只是当作一个谈资,但是朝廷里有识之士,倒是大为忧愁:“这梁山泊虽是草寇,如何却有了几分朝廷气象?”
王寅、方杰等人一再哀告李侠客出兵援救方腊,只是李侠客一向未曾与他们相见,居不易又做不得主,再三叨教,未曾获得批准。
童贯更是气愤,“好贼子!竟然还是李侠客这逆贼的部属,公然该杀!”
童贯带领雄师,度太长江,听任兵士,沿途百姓无不刻苦,雄师开赴一个多月,这一日路过亳州时,雄师还是如同昔日行事,受剐民财,祸坏处所。
以后代人不敢恋战,连夜从水路逃回梁山,将方腊骨灰在梁山安葬,世人大哭了一场,临时在梁山存身。
他叮咛方杰、王寅:“你们两个与梁山最为交好,待我身后,你们便率旗下弟兄,一起投奔梁山去吧。李侠客城府极深,最能哑忍,如果我所料不错,待到童贯得胜之时,便是李侠客出兵之日,嘿嘿,我们忙了这么好久,却被李侠客坐收渔利!”
童贯暴怒,叮咛世人:“与我杀了此人!”
在亳州有个山庄,唤做飞云庄,庄主谢天亮,乃是这两年才在亳州安身,常日里周济哀鸿,与报酬善,更兼最喜与人扳谈,常常鼓吹梁山豪杰,与那亳州境内都薄有威名,家财万贯,可谓一地富豪。
“还请诸位早做筹办,十今后,随我前去东京,找那赵家人要个说法!”
李侠客闻讯大怒,不再抱病,当街擂鼓聚将,调集大小头领叮咛道:“我等循分守己良民,替天行道,一贯未曾为恶。本日童贯奸佞,沿途祸害百姓,害我梁山弟兄,是可忍,孰不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