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此时站得笔挺,一动不动,如许的敌手,已经不值得他华侈太多的力量。
此中一名武官见此,当下便是弯弓搭箭,一箭而来。
前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打扮的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荡舟,人多毕竟力大,两船相距越来越近。
“给我拿下这小子!”
这船上拉的但是一个大主顾,不但仅银子使很多,事情也少,只是向来不答应本身去船舱内里打搅他罢了。
“无妨,都是浮名罢了,现在固然打走了那元蒙王府的武官,但这后续事件,却还是要措置一下的。”
那两条飞奔而来的划子当中,前面一艘划子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此人体力奇大,双桨一扳,划子便急冲丈余。
江风的声音缓缓传出,随后那撑船的男人开口笑道:“江公子,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汉水地界,间隔荆州已经不远了。”
船夫的兴趣很高,两条胳膊谙练的把持着船桨之余,口中带有鄂州一代特有口音的渔家小调在江面之上回荡不休。
江水东流,滚滚不息,浪花翻涌,汇川入海。
此时那男人身后的一个小男孩已经背中一箭,穿心而出,明显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那男人此时也一样身中两剑,被七八个登上船来的番僧武官围攻。
言罢悄悄放下那男孩的尸身,纵身一跃,便向那武官扑去。但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并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青光一闪,便是一点嫣红在那武官的咽喉之上绽放。
而见得首级撤退,很快,戋戋一条划子之上,刹时便清净了很多。
一叶扁舟沿江东来,船夫是个三十多岁模样的中年男人,乌黑,低矮,精装。光阴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皱纹,那是糊口的年轮。
就在此时,一旁的一艘划子上,一个身材高大,面色红润,一身肮脏道袍的老道俄然夺过梢公的橹来,在水中扳了两下,渡船便横过船头,向着来船迎去。
此时那几名武官见此,俄然舍了江风,提刀便要朝那大汉砍去。
言罢,江风纵身一跃,已是踏上了那男人的船头。
船舱当中,一袭白衣胜雪,朱红缎带束腰,一柄青色宝剑挂在腰间。剑眉之下双目紧闭,眉头微展,恰是当日在云州血刀老祖部下死里逃生的江风。
就在江风堕入思考之时,忽听得江上一个宏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不然莫怪无情。”
而此时那划子之上的一个小女人倒是扶着一具船家男人的尸身,不住的抽泣。
即便如此,寒气透过伤口涌入江风体内,直到昨日,才方才将其完整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