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眯着眼睛，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大功胜利了。你领受的功力比我想的还要多。乖孩儿，你打一掌叫为师看看。”

无崖子点头，道：“我派北冥神功纳仇敌内力为已有，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明此理，还是不学此功的好。恩师曾有言，一如江湖，身犯杀孽，如此大家皆可杀。此话虽过火，却也点出江湖本质。小兄弟，你感觉如何？”

林长生回过神，顿时蹲坐在地上，放开纸张。无崖子嘴中缓缓念来，一字一句，非常清楚。传入耳中，林长生便是一震，他手中下笔如飞，缓慢记录着无崖子口述内容，心头也悄悄欣喜大呼：“这是北冥神功！是了，原著中有丁春秋在外，无崖子没法细细指导虚竹，此时倒是分歧。”

二者功力一触，他本身功力便把那精纯的北冥神功吞食了个洁净。对此，林长生颇觉不测，无崖子也“咦”了一声，似骇怪道：“不想你本身功力如此精纯。甚好，甚好。如许也便利了。”言毕，内力运送蓦地加快了，叫林长生一时感觉膻中气海处涨的难受。

来时，他都想好了，可面对这么一个白叟，他的知己也不由他如此欺瞒。

“徒儿，我说，你记。”无崖子出声道。

此时无崖子模样，已由一成年大叔化作一衰老老者，本洁白俊美的脸上，竟充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稠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亮光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