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淡然一笑,点头说道:“洪先生如此说,也差未几吧!我明日便要出山远行,不知何时才气回转,你我既有同门之谊,不将这些话说出来,林一不放心啊!”
一座青砖小院,坐落于秦水河边。此处恰是丁茂的寓所。
林一忙摆脱洪半仙,恭敬回礼道:“见过夫人!”
厥后又在秦城巧遇,林一信赖此人并非从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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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儿小脸笑成朵花,回声不断。林一来不及劝止,已被洪半仙扯进了屋子。
“洪先生、夫人,我明日便要出门远行,特前来告别的!”面对洪半仙一家,林一不再坦白,干脆直言相告。
林一点点头,对着洪半仙一家三人说道:“这是一本草药册子,一套剑法,一套内功心法和一套轻功的功法。即便荃儿不肯修习,可作为传承持续下去。今后如果碰到玄元观的天福和小天坳的翠儿,可将此轻功代我转授。切忌将别的传,以免横生祸端!”
凌氏面色红润,气血健旺,看来病体病愈,林一的灵酒起了服从。
黑衣男人神采倨傲,高低打量着年青人,见其递过来一面竹制令牌,接过来细看,忙双手奉回,甚是客气说道:“请随我来——!”
……
林兄弟,此行艰巨,要多加谨慎啊!”
丁茂所独居的小院,并无闲杂人等,非常清净。
稍顿一下,丁茂接着说道:“前次在船埠上,丁某不便与林兄弟相认,即便过后丁某不做辩白,想必林兄弟心中也会了然。排帮与其他门派结合,行那江湖存亡博弈,丁某唯恐被人晓得结识了天龙派弟子,而生出让你我兄弟难堪之事来,故此,见林兄弟一身天龙派弟子打扮,心中惊奇之时,也不敢冒然相认。林兄弟不计前嫌,在远行前夕来看望丁某,丁某也当知无不言!”
林一也不客气,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你还要连夜返回庙门?二百里路程呢!便是骑马,夜间也不便赶路的!另有,你这一走,我家荃儿咋办?”洪半仙的脑筋也乱了。
丁茂也笑了,说道:“这些应属门内奥妙,林兄弟不晓得也属平常。只是,你所不知的,我却晓得。”
林一轻声说道:“我已在玄元观留下门派传承,吴道子父子受我之托,在关照着玄元观。吴天福是我门徒,本年十一岁了,假以光阴,定能撑起玄元观的将来。在我故乡,我另有个妹子,名叫翠儿,也有玄元观的功法传承。别的,承平镖局袁凤鸣与车海二人与我交好。这些人,今后有事可做依托。另有,在天龙派中,外门弟子蒋方地、代远洋、许月三人与我友情也不错……!”
“洪先生在家吗?”林一站在洪半仙家的院门外。
一灰衫年青人走向船埠,对一黑衣男人抱拳道:“叨教丁堂主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