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凤鸣与车海同林一打了号召自去繁忙。他还是跟着二狗子，一行车马浩大，向城外走去。

林一见世人也都纷繁抓紧船上可凭借的东西，晓得二狗子所言不虚，便立在靠近船首的桅杆旁，向前了望。

林一回顾，对着二狗子笑笑，来到其身边。他见一旁桅杆下端，竹帆折叠，便背依着，坐在船板之上。

二狗子尚未及光荣，便惶恐大呼起来。只见五六只划子竟从岸边两面包抄而来，划子上一二十人，神情彪悍，面带镇静，手持兵器，呼喊不止。

一个时候后，林一感到船速又增加了两成，轰轰水流声震响，两岸风景缓慢后退。

二狗子点头暗道，对方年纪不大，一副气势沉稳的模样，却对江湖中事一窍不通。他挪动了下身子，摆了个自发得舒畅的架式，便以一个老江湖的口气，不紧不慢说道：“天下大江大河何其多也，排帮又岂能一家独占？更别说，另有沧海帮等大大小小不等的浩繁水上门派呢！不过秦水这段距排帮近些，常日大伙儿自也卖个面子于他，毕定没有人情愿等闲获咎江湖门派。而秦水几千里，分流无数，水上船只来往浩繁，货运财物惹人生妒，便有了打主张的人。这伙大家，几人、十几人、或几十人聚起来，打劫过往船只。这些男人皆是水上工夫出众，好勇斗狠之辈，来无影去无踪，抢了就跑，跑了就躲藏起来。排帮对此也是无法，只能听之任之。”

“嘭——”木船一顿，重新落入水面。

几里的水路，竟然转眼即到。前面的船已笔挺冲向大石间的空地，前面的船也紧随厥后。

“浮江海而不沉，游清浊而无忤。岂平常以全躯，惟依依以保素……”

二狗子轻松道：“此去水流湍急，即便有人拦路，也能被直接撞翻了。船速本身极快，拦不住也是追不上的，这趟水路我已走过了两次，皆有惊无险的。兄弟不必担忧！”

前首的艄工猛地大喝一声：“过险滩喽——！”如一声金钹炸响，震的船上世民气悸。前面的船工大声应和，高亢的嗓音在山谷反响不止。

船行水中，人若画中。

这伙人是早有预谋，先在大石处设置圈套，然后落水下石，合围绞杀。本身倒是水性普通，目睹活路迷茫，心中一片黯然……

两岸连山，重岩叠嶂，峭壁屏列，连绵不竭。一条秦水逶迤东去，浩浩汤汤。

前面船上，袁凤鸣的一身红衣很夺目，若山川画卷中一抹嫣红。车海则站立船头，指指导点与世人谈笑不断。

林一与二狗子聊了半晌，吃了点干粮后，便坐在船前，看艄工撑船。艄工赤脚，稳稳立在船头，手里长篙摆布轻点水面，让船头始终冲前。船后的另一名艄工，也是如此，二人很默契。

“噗通——噗通——”船上的人不竭落入水中，呼喊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