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也是如许的意义,”白夜笑道,环顾世人,“你们也配跟我和吴将军谈鱼死网破?别说是吴将军,就是我一人也能处理你们!”他手持色空剑指了指地上的几具尸身,恰是被他先前一剑所杀之人,他当然有资格如许说。
那带头的黑衣人却已是舍了他朝着白夜扑去,明显现在在那人眼中,白夜的威胁更大,再让白夜杀下去,别说是完成今晚袭杀恒山派的任务,便是想在这里满身而退也是空谈。
等等!白夜心中一动,将信拿起来重新看了一遍,将目光放到信上所写的钟镇名字上,嘴角垂垂扯出一丝弧度,感觉此次撤除这些人总算有些收货。
此人手上并无任何兵器,全凭一双肉掌,只见他扑到白夜跟前,一个踏步出拳,拳头如大锤急砸向白夜,倒是抓准白夜脱手后收剑之时,机会拿捏之准,哪怕此时是他仇敌的白夜,心中也是悄悄喝采。
染血的色空剑被白夜悄悄一挥,上面的血便被震落到地上,剑身又规复本来那般清净。
贰心中一乐,赶快回身朝山坡上看去,只见皎皎月光下,一群剃着秃顶的尼姑站在那边,前面站着的一人,应是最早出尖叫的女子,他昂首细心打量,眼睛不由一亮。
“停止!两位已杀了我这么多兄弟,莫非真想与我等鱼死网破不成?”带头的黑衣人见此局势,心中已生退意,头上玄色罩布下暴露的一对眼睛先是深深看了一眼白夜,当即朝吴天德朗声说道。
合法白夜在内心又在猜测时,却听上方高坡处遥遥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一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这些声音竟都是女子出,白夜还未转头去看,却闻声身前的吴天德口中出一声低呼:“恒山派?”
纵是与白夜联袂杀敌的吴天德,瞥见此幕也是心中一寒,只觉这刚熟谙的青年剑法之快,是他平生从未所见,若不是曾亲目睹识过林师弟演练过家传剑法,他恐怕已以为此人所用的剑法便是比来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辟邪剑法。
白夜大笑:“来得好,”他这时右手正在收剑,满身劲力欲而不出,干脆今后连撤数步,用脚将地上的一具尸身一挑,将尸身踹向来人。
“格老子的,小兄弟好快的剑,”那被围在最内里的吴天德在这时哈哈一笑,手中的刀亦是趁机劈中一人的胸膛,让对方哀叫一声,丢了性命。
白夜照着纸上念了一遍,倒是更悔怨刚才没能禁止吴天德殛毙最后一名黑衣人,此信上写的应是一次专门针对恒山派的诡计策划,可托中行文谨慎,竟是没留下半点能流暴露教唆者身份的字句。
短短的时候里,这三十余名黑衣人竟已折损了一半,剩下的黑衣人固然仍手握动手上的兵器,可眼中已无半点斗志,脸上的汗不竭往下贱,有几人嘴里牙齿格格地打着战,竟是被白夜的两剑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