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豪杰叹了口气：“我一开端想去找四姐，但是四姐她们和我们也差未几，都是没本领的。因而，我就……我就找了大哥。”

白琉璃轻言细语：“好，那你就留下。”

马豪杰神情冷酷的答道：“娘财迷心窍，死就死了，我也没有体例。在我心中，爸爸也和疯子差未几，如果我说了实话，恐怕他第一个就要奖惩我；就算他放了我，大哥也饶不了我。总之我把真相全奉告你了，你们爱如何就如何，我甚么都不要了，只想活着。”

马英豪不为所动，持续用拐杖敲击空中，暗想事成以后，本身会让小柳治运来一架火焰放射器，把面前这个怪物烧成灰烬；然后再往地下室内注入水泥，让他的灰烬永不见天。

马英豪用拐杖悄悄敲打了空中：“我留下，又碍了你甚么事？”

他说：“蛇更标致。”

宝贝还是马老爷的父亲从关外发掘出来的，发掘之时，就赔上了几十条性命；及至把宝贝分批运到都城，又是一起的鲜血。性命关天，赔了性命也要挖也要运，可见宝贝的代价。

马英豪凝睇着他的宠物们争夺泥鳅，宠物们很快就要被正法了，因为他的好朋友小柳治，为他新弄到了几条更斑斓斑斓的海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马豪杰低头沉吟半晌，俄然又道：“宝贝是爷爷在关外的甚么兴安岭里发明的，说是当初为了抢宝贝，爷爷带着人打了好多仗。本地的萨满在宝贝上施了咒，也能够是下了毒……爸爸也说不清楚，总之宝贝不能见天日。见了天日，就要产生好事。”

马豪杰答道：“不敢。”

赛维早就感受五弟的脾气偏于阴柔，现在一看，真是毫无刚性，心中就很鄙夷。但在脸上做出和颜悦色，她抬高声音说道：“你明天所讲的，二姐会完整保密。你年纪小，怕事，也是普通。放心，二姐不会和个老弟弟玩心术，将来不管家里如何，二姐都会尽量的保护你。二姐三哥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同心合力，一定就必然不是大哥的敌手。你等着瞧！”

马英豪戴上一副消过毒的口罩，像名战地大夫似的，裹着军大衣下到地下二层，去见白琉璃。

赛维回想旧事，不记得八姨娘有过非常的行动，想必她也是忍得辛苦，悄悄的疯。

“等爸爸和二姨娘走后，我悄悄逃回了家里。”马豪杰低声说道：“百口高低，顶数我们这一房最穷，以是我也想取一点财宝给娘。”

白琉璃看起来是痴肥的一大堆，乱发上面暴露了清秀的尖下巴。臂弯里躺着他的死儿子，他的右手鲜红淋漓，是方才抓碎了一大把毒虫――用来杀蛊的毒虫。

他屏住呼吸，起了偷听的兴趣。但是听到最后，他的呼吸无声，一颗心倒是将要跳出喉咙。因为马老爷向二姨太交代了一桩奥妙：后花圃的亭子上面有构造，构造前面，藏着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