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偶然的声音传出来，很轻很乖：“新月，感谢你。”

顾大人气的笑了：“我也是个男的啊！”

顾大人抬高声音，皱鼻子瞪眼标对她说：“他能够是个妖怪！”

新月上午出门，中午返来，篮子内里除了肉菜生果以外，上面还盖了层层荷叶和几个莲蓬。莲蓬是买返来吃的，荷叶是她向卖莲蓬的孩子要来的，预备用来做荷叶粥。把荷叶顺手放在柴禾垛上，她拿起一个大莲蓬，也不说话，直接俯身塞进了洞里，然后独自向房内走去了。

新月气味一颤，眼泪落进了空碗里。一掌控住偶然的手，她狠狠攥了一下，喉咙哽咽的发不出声音。紧接着放手站起家来，她屏住呼吸快步走回了堂屋。

偶然抬眼看他：“你甚么时候走啊？新月但是已经服侍你半个多月了！”

三五分钟过后，新月眼看着偶然鬼鬼祟祟的又溜出来钻回柴禾垛里了，才放心的躺了下去，心想：“这算个啥东西呢！”

顾大人被眸子子打了脸，越想越恶心，把脸洗了个通红，关公一样向新月告状，说偶然吃人。新月面无神采的摆上切菜墩抄起切菜刀，低声说道：“爱吃啥吃啥吧，不吃屎就行。”

新月听他有声，显见真是活得挺旺，便很哀痛的放了心。眼看柴禾垛上开了一个模糊约约的洞，是偶然伸手抓顾大人时留下的，她便哈腰把一大碗面放在了洞前，又将一双筷子横架在了碗沿上。

新月和面，擀面，切面，烧开水煮面条，用三个鸡蛋伴着青菜豆瓣酱做了一大碗卤子。顾大人把他的刀枪放在了东屋的炕上，单手插兜靠墙站在灶旁，垂涎三尺的等着吃打卤面。新月腰身清秀，行动可不清秀，干起活来大开大合，仿佛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面捞出来了，卤子也盛出来了，连锅都刷洁净了，灶台都擦洁净了。

日子还得还是的过，新月挎着空篮子出了门，要去四周的集市上买菜割肉返来。病一场还要补一补呢，何况偶然少了半个脑袋。

顾大人咽了口唾沫，对新月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个娘们儿真是不开窍，他都长生不老了，还少你一碗面吃？归正也饿不死他，你还喂他干甚么！”

顾大人装听不见，先是高低打量偶然，打量够了走上前去，伸手指头去戳偶然的脑袋。头骨硬硬的，皮肤倒是又软又嫩；头皮泛着青，是将要生出头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