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便垂垂人迹希少,加上时至傍晚,走好久才会赶上个荷锄而归的农夫,“公子,再不归去,我们就要被关在城外了。”云墨焦急道。
杜书彦心下了然:哦,本来是磨镜子。这事虽惊世骇俗,不过人间既然有爱男风的男人,天然也有爱女色的女人,说成是祸及乡里的妖女,要烧死,这也过份了些。
身量不高,与整日做农活的村民比,也肥胖了些。只是那通身披发的气势,已将整场骚动不安的村民压住,一双凤目向族长脸上望去,嘴角清楚带着笑,却令族长心底升起寒意。
在城里转一圈,不过贩子糊口,家长里短,都不敷上呈圣听。杜书彦背动手,从南门出城,云墨劝道:“少爷,目睹着天要黑了,我们还是归去吧。”杜书彦昂首望望太阳:“无妨,离日落另有一个多时候,如果赶不回城,那就在内里住着。如何,你还认床不成?”
“关在城外就关在城外,这下可就怪不得我夜不归宿了。当初多少个树屋你都搭了,还怕没处所睡不成?”
“别念叨了,随便找个柴禾堆躺一晚就得了。”
正对峙不下,茜纱俄然跪下:“族长,之前我从未见过这般崇高出尘温厚朴重的男人,只道人间只要女子可亲,现在看竟是我错了,我愿许身予这位公子。”茯苓也忙跪下:“茯苓也愿,见了这位公子,便今后心属,这位公子又夜入那屋子,我要嫁别人也是不能的,求族长成全。”
“哎哟公子啊,这边都没有人家了,如何会有女子在哭,你说会不会是……”
眼看着两条新鲜的生命就要这么消逝在面前,杜书彦于心不忍,脑筋里转了几个主张,都感觉不好。
杜书彦惊奇:“烧死?另有没有国法了?为甚么?”
本想拉着杜书彦阔别这是非之地的云墨千万未曾想,自家这胆小包大的公子,不说避着这事,反倒主动找上门去,这文弱墨客表面下藏着的是个如何的怪物啊?云墨无法跟上。
“云墨,带蜡烛了吗?”杜书彦点着蜡烛,“小生可否出去?”
“偏你事多。”杜书彦对着他的头,狠狠敲了一下。
见他要走,茜纱吃紧开口:“我们跟你走。”杜书彦与云墨解了她俩身上的绳索,搀扶着渐渐向村口走去,俄然四周涌来执火把与扁担的村民,为首老者恰是族长,他森然道:“你这个外村夫,想放两个妖女走?”
没有人答复,哭声更加惨痛。
杜书彦却仿佛没闻声,负手渐渐走向族长,族长在这村里,德高望重,谁见了他不是笑容相迎,作揖施礼的。这年青人
云墨翻了个白眼:“公子现在不比总角孩童,堂堂翰林修撰,睡树上,如果被御史晓得了,该寻你费事了。”
茯苓茜纱互看一眼,不知杜书彦所说是真是假,估摸着快到四更天了,杜书彦叹了一声:“若你们执意不走,我也没体例,只能愿两位女人来生得配成双了。”